至于黃玄子自己的子孫後代,則是泯然衆人矣。
隻能修煉常規的道術靈力了。
這樣看來,黃玄子自己的法力中,其實還有一絲非常微弱的五色靈力氣息。所以地下室壁畫裏當然也會遺留。
最終機緣巧合之下,和傅洋的魂魄産生感應,讓他獲得了赤松一脈的道統傳承——五色靈力!
現在,事情都差不多清楚了……
按照黃玄子說的這些秘密信息來看,傅洋還真的可以算是他的師叔了!
但有一個年級比自己爺爺還大的人當師侄,他總覺得有點兒怪怪的。
反倒是維可,在确定一切都是真的之後,眼睛裏面放射出犀利霸道的光芒,直射黃玄子。然後開口說到:“好,我們相信你沒有說謊。那既然如此,是不是代表着傅洋稱爲了你們赤松黃大仙一脈的掌教者?這黃大仙祠麾下衆人,都要聽從他的指揮?”
作爲一位女王性格的鬼王,維可當然希望自己心愛的丈夫擁有更強的力量和更大的權勢!
尤其是,她内心深處,其實還夢想能在這一世嘗試恢複蜀山鬼門!
但維可也知道,傅洋的情況特殊,踏入靈異界日子很短。雖然實力強,但勢力這東西是一步步慢慢組建的,所以也不怎麽放在心上……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一塊大肥肉自己跑着、跳着送到了眼前,不吃下去那簡直太對不起老天爺了。
“我草這麽吊?傅小子這是走狗屎運,要撿個大便宜了啊?等你成了黃大仙祠的主人,趕緊發動麾下的信徒給爺去抓野生大鲶魚啊,真美味。唔唔。”
熊爺的聲音也很配合的在旁邊響起。
這家夥渾身毛發都濕漉漉的,懷裏抱着條扭來扭去的大肥魚。拼命掙紮想脫離死胖貓的魔爪。但最後被它張開血盆大口,直接一口吞下了肚子裏去。
那條鲶魚足有十幾斤,幾乎和熊爺自己身體一樣長。不知道這貨咋吞進去的。
黃玄子看到這一幕嘴角都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這是黃大仙祠某個身份地位很高的信徒送來的禮物,放養在外面天井的水缸裏。特喵的根本就不是鲶魚,是非常昂貴珍稀的魚類……
“梁道長,花了這麽大工夫給我們解釋赤松一脈的道統傳承。勞你費心了。”
傅洋淡淡說到。
他知道,前戲已經結束了,後面應該馬上就要跟着肉戲來了?
果然,黃玄子也淡淡微笑着:“師叔現在如果還不習慣以師門稱呼,那咱們可以先暫緩。剛才這位女鬼王閣下也說了,既然師叔繼承赤松一脈道統,是否同樣繼承我黃大仙祠的掌教之位?”
傅洋眼睛微微眯起來。開合之間精光四射。
他雖然性格溫和,做事相對不那麽強勢,但内心深處終究隐藏着一個男人對于力量和強大的追求!
“如果,真的有執掌赤松一脈的機會……哪怕對方勢力比起茅山、龍虎山、崂山等道門巨頭差距很大。但終究是一方霸主,尤其是在華南一帶。想必對我自己大有裨益!而且維可想必也希望自己的丈夫是一個風雲人物吧?”
在确認這件看似荒謬和天方夜譚的事情是真的之後,傅洋自己心頭也變得火熱和期待起來。
黃玄子的目光一一掃過衆人,表情變得非常嚴肅,正襟危坐。
“我赤松黃大仙一脈,來曆神秘,源頭詭谲!我祖父一生探究,也隻明白了一部分真相。至于祖師赤松仙人的法力究竟從何而來,也不得知。虛無缥缈,如同神話。”
“但無論如何,終究是他老人家一生努力,将我黃大仙祠在海峽兩岸開枝散葉,雖比不上那些千年道門宗派,但也不容小觑。”
“師叔雖然繼承五色靈力,但終究年紀尚輕。而且修爲在您這般年紀雖說驚世駭俗,但對于執掌一教之尊還是有些差距。”
“所以師侄有兩個請求,師叔若是能夠做到。我赤松黃大仙一脈,麾下所有人員勢力,便尊您爲真正的掌教!”
傅洋瞳孔猛然一縮。
果然來了!
他面色如常,微微點頭:“請梁道長明言。”
“第一。祖父梁仁庵曾經對我等感歎,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他相隔一千六百多年,獲得赤松仙人道統。一夜之間從普通農戶成爲三箓真人。師叔在獲得五色靈力之前已經是三箓真人,理應比當初祖父初獲道統時更強才對。第二,赤松仙人祖師雖是道統之祖,終究虛無缥缈,但我梁家人三代經營黃大仙祠卻是不假!師叔想要成爲掌教,至少也需要達到四箓真人後期的實力,同時取得麾下弟子一部分信任。拿出有執掌宗派的資格來……”
聽到這裏,傅洋就明白了!
原來人家雖然一口一個“師叔”喊得親熱,把道統來曆和源頭也一一說得清楚明白。但也不可能白白就哭着喊着将家業送上。
赤松黃大仙是一千七百多年前的人了,而且來曆古怪,梁仁庵隻是憑空通過大隔代傳承繼承道統。是他真正将“黃大仙”這個名号發揚光大的,而且在嶺南一帶創下諾大的基業!
黃玄子是梁仁庵的孫子,對于“世襲”了三代的黃大仙祠自然有很深的感情。
就這麽根據過世祖父的“大隔代傳承”的說法和機緣巧合下具備五色靈力的人,就叫出梁家對黃大仙一脈的掌教權力,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傅洋現在頂多算是一個掌教候選人——當然優勢在于這個候選人是唯一的,沒有其他競争者……
“好吧,梁道長說的很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不過我當然接受,畢竟天上也不可能憑空掉餡餅對吧?”
傅洋聳聳肩,表示對這個安排沒有異議。
實際上,這已經和天上掉餡餅沒有什麽區别了。
“不過梁道長想怎麽考驗在下呢?如果是打生打死,恐怕不太好吧?”傅洋問到。
“老道還要謝過師叔的體諒,梁家基業,老道實在難以輕易放下。這樣看來,其實已經是心有執念了。”
黃玄子苦笑着搖搖頭,似乎也對自己的這種行爲有些無奈。
“那麽第一個考驗,我希望和師叔來一場比試。武鬥傷感情,那便文鬥吧。”
武鬥?文鬥?
道術鬥法裏面還有這個區别?
傅洋還沒有聽過這個說法。
旁邊的維可在他耳邊輕輕解釋:“武鬥就是厮殺,看誰更強。文鬥則是比拼對于道術靈力的精确控制。傻子,你要是輸了,讓到嘴的鴨子飛了,今天晚上本女王大刑伺候!哼哼。”
傅洋哭笑不得。
這維可已經把人家赤松一脈的勢力當成是到嘴的鴨子了?(第二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