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俨之覺得它這一番言論很可笑。
若是放在從前它沒有叫自己失望的時候,自己可能還會與他辯解一二。
但是如今,杜俨之覺得完全沒有這個必要了。
他譏诮的彎了彎唇:“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吧。”
小白蛇在地上扭了扭:“果真如此。”
杜俨之不再和它說一句話,自顧的忙去了。
等到他将高素素臉上的傷口處理好的時候,眼皮子底下已經沒了小白蛇。
老實說,剛才他沒有注意小白蛇的動向。
所以他并不知道那條死蛇去了哪裏。
但是它去了哪裏,會不會冷,又和自己有什麽關系呢?
答案是,沒有關系!
杜俨之說服了自己以後,便開始頭疼高素素了。
本來是讓阿山帶她出去的,但最後的結果卻是變成了這個樣子。
杜俨之又知道她對自己有意思,現在她雖然昏迷了,但卻是萬萬不能将她留在自己營房的。
否則自己與她之間,那可真是說不清也道不明了。
杜俨之有心去尋阿山,卻發現他已經睡下了。
他感到奇怪,這小子怎麽由着自己姐姐來他這裏找耳環,自己轉身去睡了?
杜俨之沒有叫醒阿山,而是獨自回了自己的營房。
他決定連夜将高素素送到軍營外頭的小茶館裏去。
杜俨之背着高素素,以背上的小兄弟得了惡疾爲由,十分順利的出了軍營。
當薛安開門的時候,看到杜俨之這個樣子,不禁一怔:“這是怎麽了?”
杜俨之眉頭緊皺:“你還好意思說,梅娘呢,叫她出來。”
梅娘已經聽到杜俨之的聲音了,不用薛安喊,自個兒就披着衣服出來了:“來了來了,這是怎麽了?”
杜俨之斜了她一眼:“高素素!這是你的主意吧?我以爲上次我都和你說清楚了。”
“哎喲這是怎麽了呀?”梅娘見高素素像是昏睡了的樣子,立刻去把人從杜俨之的背上給扶了下來。
“你先扶她去躺着,待會兒再和你算賬。”
梅娘安置好了高素素出來,還不等杜俨之開口就先發制人了:“我說杜俨之啊,你一個大男人你到底對人家姑娘做了什麽了!”
杜俨之瞪圓了眼睛:“我什麽都沒做!”
“那她那臉是怎麽了?自己撓的啊?”
杜俨之翻了個白眼:“難道你覺得是我撓的嗎?”
梅娘笑着說:“我瞧着像是還有牙印子呢,不是你的嗎?”
杜俨之深吸一口氣:“蛇的。”
“啊?”梅娘訝異,“這是怎麽了,最近圓圓老在我跟前提蛇,怎麽今兒素素就被蛇給咬了。”
“……這是個意外。我今天主要是想和你說說,以後不要再做這樣的事情了,她不知道軍營裏的規矩,你丈夫曾經也是軍營裏的兵你會不清楚?居然幫着她胡作非爲,你可知道萬一被人知道了她會是什麽下場?”
“哦喲喲,你這麽關心人家素素姑娘啊,看來并不像你嘴上說的那般無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