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蛇十分努力的狡辯着。
杜俨之氣的要死:“你知道我采這些藥回來有多辛苦!”
“這有什麽好辛苦的,老子覺得很簡單啊,等開春天氣暖和了老子上山去給你采就是了。”
“等開春?”杜俨之狠狠瞪了那死蛇一眼,“那如果開春之前有人需要用這些藥材救命呢,怎麽辦?”
“老子來救!”小白蛇一下子射了起來,“老子活了幾千年還不能救個人嗎?總之你放心,一切有我。”
“我不放心!”杜俨之望着滿地狼藉,深吸一口氣,“我現在不想看到你,我馬上送你回去。”
“你怎麽回事?”小白蛇怒了,射了起來,“老子都跟你說了,藥會幫你采,人會幫你救,你怎麽翻來覆去還是那一句話呢?”
杜俨之一把拂掉了挂在自己肩膀上的小白蛇:“采藥和救人是我自己的事情,就不勞你費心了,你冬眠完了就回家去吧。”
“你!”小白蛇被啪的一聲扔到了地上,它氣的要死,“老子好心要幫你,你就這态度。”
杜俨之看也沒看它,低頭去整理地上的狼藉。
那朵雪蓮花,當時爲了采它,差點把自己的小命也給搭了進去,如今這死蛇倒好,在火盆旁邊考個火還能把自己的尾巴燒了。
燒了它尾巴是它活該,它萬萬不該把整個火盆給打翻的。
杜俨之是真的很生氣,他不僅氣這條死蛇,他還氣他自己。
他爲什麽要帶它來這裏?
他又爲什麽答應它的要求給它弄炭火?
杜俨之自顧的忙着,一眼也不看小白蛇。
小白蛇見他在自己身邊遊來遊去,好幾次他都差點踩到自己,且無論自己和他說什麽,他就是沒有半點反應。
小白蛇實在是無法忍受,直接朝着杜俨之的脖子射~了過去,氣急敗壞:“叫你不搭理老子。”
對于它的魔音穿耳杜俨之早就置之不理,可它這一下子,杜俨之忽然覺得脖子疼了一下。
他下意識的擡手去摸,居然抹下來點血。
“你又咬我!你這個騙子,你說好了不會再咬我的。”
“誰叫你惹我生氣!還不搭理我!睡吧你!”
小白蛇話音才落,杜俨之便咚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很久以後,還是阿山進來送飯,才發現杜俨之倒在地上,而且把藥房一角都給燒了一半。
“不好不好,師父又犯病了。這回連藥房都燒了。”阿山慶幸自己過來了一趟,否則還不知道要怎樣。
可他偏隻是個小學徒,目前醫術不精,并查不出杜俨之是得了什麽病,隻好先把他扶回了房間。
阿山想着這已經不是師父第一次無故暈倒,而軍營裏也隻有他一個軍醫。
所以就着急忙慌的要去外面大夫。
于是杜俨之再次醒來的時候,便見一個背影正在他的營房裏忙碌。
普通士兵的衣服穿在那人的身上居然顯得格外的大,纖細的腰肢盈盈一握。
杜俨之越看那背影,越覺得像是女人。
他有四顧看了一圈,發現自己确實是躺在自己的營房裏啊。
怎麽回事,難道這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