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正好。”
“不是這個意思!”小白蛇解釋說,“老子就要炭火。”
杜俨之停了筆,特意把小白蛇捏了出來:“老子也說了沒有。”
阿山:“師父,您說什麽沒有?”
杜俨之深吸一口氣:“阿山你先出去吧,看看外面曬的藥材,或者找點别的事情做。我這兩天頭疼,你老在我眼皮子底下我沒辦法專心做事。”
阿山,誠惶誠恐:“師父,阿山是不是做錯了什麽?師傅您還在因爲那次姐姐的事情怪阿山嗎?”
“并沒有。”杜俨之在心裏把死蛇罵了一頓,然後還得安慰自己的小徒弟,“我并沒有那個意思,可能是這兩天太忙了。你先出去吧。”
阿山順利被打發走了以後。
杜俨之幹脆把那蛇整條都給抽了出來:“你别給我整那麽多幺蛾子,你要實在不喜歡這裏我就送你回房間去。”
“不要不要!老子說了老子一個在那很無聊。”
“那你到底想怎麽樣?”
“炭火。”
“沒有!”
“爲什麽沒有啊?你不是這裏很厲害的大夫麽,你整天幹着救死扶傷、行善積德的事情,你想在這裏要一點炭火難道就那麽難嗎?”
“不難,可是也不能因爲我一個人就壞了整個軍營的規矩。”
小白蛇兇狠的吐了吐蛇信子,伸長了脖子與杜俨之對峙。
“你要是想回營房你就跟我說,不必這樣看着我。”
“你!”小白蛇哼了一聲,又一連吐了好幾次蛇信子。
然而就在杜俨之以爲它會射出來咬自己一口的時候,這貨卻忽然在桌子上打起了滾。
是的沒錯,它居然在打滾。
杜俨之看的眼睛都直了:“你……這是在幹什麽?”
小白蛇重重哼了一聲:“老子這是在撒嬌你不知道嗎?”
杜俨之:“……”
後來,杜俨之把阿山叫了進來。
“你去領一點木炭回來吧,就說,說我烘藥需要用到。”
阿山一臉認真的問:“是要烘什麽藥材啊師父?”
杜俨之清了清嗓子,随手一指:“就那些,好了别問了,快去辦吧。”
“好的師父……”阿山猶豫了片刻後,還是問了出來,“那這桌子需要收拾嗎?”
“不用了!”杜俨之皺眉,“我自己來。”
死蛇撒嬌!呵,把他的墨水打翻了不說,還蘸着墨水把他的手稿滾的稀巴爛。
等阿山出門以後,杜俨之才氣的把那死蛇的頭往墨水裏使勁按了按:“你撒嬌要命你知道嗎?”
“可是老子達成目的了。”
杜俨之深吸一口氣:“今天我暫且依了你,但是這種事情你别想着再來第二次,否則我危險起來也是很可怕的。”
小白蛇沒心沒肺:“不管,我謝謝你。”
“……”杜俨之忽然就沒了脾氣。
然而,他很快就開始自讨苦吃了。
阿山拿來炭火後,他給小白蛇把火生了,後來,那死蛇居然把他的藥房給燒了。
等撲完火,藥房的藥材也損失了不少。
杜俨之整張臉全都黑了,他拎着小白蛇的尾巴:“你就是這麽感謝我的?從今天起你就呆在我的營房裏,哪裏也不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