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俨之好笑,伸手在小白蛇的腦袋上點了點:“你可真是個精怪。”
“老子本來就是。”
“好了,别老子來老子去的了,你趕緊冬眠吧,我要去忙了。”
“等等,”小白蛇很是不解,“你們人類都有什麽好忙的啊。現在馬上要下雪了,很冷的,你們這麽冷的天是要忙什麽呢?”
杜俨之先還是在笑,不過聽完這死蛇的問話後,漸漸的,臉上就沒了笑容:“忙着争奪,打仗,守衛,受傷,救治。總之有很多事情要做。”
“哦。”小白蛇吐了吐信子,“不感興趣,你可以走了,記得晚上早點回來。”
杜俨之瞟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不過還是伸手把它給蒙在被子裏了。
他說完,往外而去。
直到聽見他關門的聲音,小白蛇才從被子裏鑽出一個腦袋來,嘶嘶吐着蛇信子,它在想,他怎麽還不倒。
杜俨之去了藥房,繼續編纂醫術。
不過才寫了兩頁紙,他忽然覺得眼前一陣陣的發黑。
阿山見他一直拿手在拍腦袋,便走上前去問道:“師父,您怎麽了?是哪裏不舒服嗎?”
杜俨之皺眉搖頭:“沒有,我隻是昨晚沒睡好。”
他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把那條死蛇在心裏罵了千百遍了。
“你去忙你的吧。”杜俨之把阿山打發走了,繼續書寫。
可是這回他沒能抗住,一頭磕在了桌子上。
把頭都給磕破了。
鮮血順着額角淌下來,流進了杜俨之的眼睛裏。
此刻他感覺不到疼痛,隻有無邊無際的怒火:媽的死蛇,它騙了他!它咬他的那一口分明就是有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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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俨之一睜開眼睛,就看見自己的鼻梁上趴了一條小白蛇。
他深吸了一口氣,想起來把這蛇給掐死。
了這蛇好像是洞察了他的内心似的,在他出手前就立刻勸阻:“你别動,你的毒還沒清,你這樣動的話,身體會更難受的。”
杜俨之又長出了一口氣:“你先告訴我這是什麽時辰了。”
“老子也不知道,反正天黑了。”
“這麽說我從早上一直昏睡到晚上了?”
“是啊。”
杜俨之垂着眼睛看那條死蛇:“你怎麽好意思?你他麽的不是說你咬我的那一口沒毒嗎?”
小白蛇不說話了,開始慢慢的往床上滑。
杜俨之想了想,然後感到不可思議的問:“來讓我猜一猜,你給我的毒不至于讓我死,但是卻讓我昏了過去,所以你給我下毒的目的該不會是想讓我給你暖被窩吧?”
小白蛇繼續溜。
“你說話!”杜俨之這回是真的生氣的。
小白蛇吐了吐蛇信子,狡辯着說:“老子不是想讓你幫我暖被窩,我是想讓你和我一起睡覺。你看這麽冷的天,隻有睡覺最合适啊,老子不想看你這麽累。”
呵呵,這話說的,杜俨之差點就信了。
可是他還沒有忘記這死蛇早上怎麽信誓旦旦的說咬自己的一口是沒毒的,結果呢,呵呵呵。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重要的事情要做啊!”
“比睡覺還重要嗎?”
“你滾!我不想再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