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自己的營房和水房有段距離,那條死蛇的聲音居然可以傳的這麽遠嗎?
他看了看負責燒水的士兵,問他:“你有沒有聽到什麽人說話的聲音?”
那士兵又打了個哈欠:“沒有啊,這裏就隻有我們兩個人。”
杜俨之哦了一聲:“謝了,我去裏面洗。”
進了浴室之後,杜俨之皺眉,低聲道:“這也行?你是怎麽做到的?”
那貨欠扁的聲音再次在杜俨之的耳朵裏響了起來:“雕蟲小技,哼,現在知道老子的厲害了吧。快點回來!”
“别嚷嚷了,該我回去的時候我自然會回去的!”
“那你這個尿也尿太久了吧?”
“你哪兒那麽多廢話,你一條蛇你尿過尿?”
浴室外頭。
士兵有些傻眼,杜大夫在和誰說話?
浴室裏明明沒有人啊。
他揉了揉困得睜不開的眼睛走到了門邊,扣了扣門,問道:“杜大夫,你在和誰說話呢?”
杜俨之立刻閉嘴,片刻後答道:“沒事,我自言自語呢。”
打發走了外面的那個士兵,杜俨之想着總算可以好好的洗洗了。
可是沒想到那條死蛇就一直不停的在他的耳朵裏面催,煩的杜俨之都不想要自己這對耳朵了。
匆匆洗完,杜俨之便就怒氣沖沖的回到了自己的營房。
這次他沒客氣,進門就沖到了床前,狠狠的在巨蟒腦袋上敲了一下:“你煩不煩,老遠的洗個澡還要被你念叨。”
“什麽?”巨蟒猛一擡頭,直把杜俨之的臉拱的往後仰,“你不是和老子說你去尿尿了嗎?原來你是去洗澡了!你用熱水洗的是吧,去你大爺的你爲什麽不帶老子去洗?”
“你幹脆騎在我頭上拉屎得了!”杜俨之雙手用力把巨蟒的大頭往外推,“你這個樣子出去是想要吓死人,還是想要人把你打死?”
“哼!”巨蟒不開心,迅速的收回腦袋,蔫蔫的砸在了枕頭上,“騙子,你就是個騙子。”
杜俨之懶得搭理它。
他脫了外衣和鞋子,然後用腳踹了踹蟒蛇的巨大身子:“下去。”
“不下!”
“你都睡了一天了。”
“你是蠢貨嗎?你見過那條蛇冬眠隻冬一天的?”
杜俨之深吸了一口氣:“可是你和普通蛇不一樣。”
“對,你說的沒錯,普通蛇冬眠是一個冬天,老子冬眠起碼一年。”
“什麽?”杜俨之眉毛都豎了起來,“你不會是打算在我這裏賴一年吧。”
“哼~”
“起開。”
巨蟒做裝死狀,仍杜俨之怎麽打罵都不還手,也不還口。
“你不起來是吧?”杜俨之指了指巨蟒,“你信不信我拿雄黃酒潑你。”
“……”
“你趕緊給老子起來!!!”
“……”
“好!你厲害,算你厲害!”杜俨之被這條死蛇氣的吐血。
但他也是有脾氣的,難道這死蛇以爲這樣自己就會乖乖的把床讓出去了嗎?
呵呵,做夢!
如果今天他不和這死蛇争主權的話,往後這死蛇肯定更加肆無忌憚了。
他吹熄了燈,其他也顧不上了,直接掀開被子鑽進了被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