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俨之背對着那貨:“哦,你也知道沒有手就刷不成牙了啊,那你要是把我的手咬斷了我又怎麽給你刷呢。總之我不想和你叨叨叨,今天我就把話撂在這裏,老子不幹了!”
杜俨之說完就走,生怕這貨繼續糾纏自己。
可他才剛跨出一步,就覺的腰間一緊,低頭一看,居然是那貨蛇尾纏住了自己。
他掙紮,可是越掙紮越緊。
那貨倒是很輕松的樣子:“老子勸你不要白費力氣了,還是乖乖回來給老子刷牙吧。”
它說完,一用力,就把杜俨之給勾了過去。
“你跑什麽呢?”那貨欠揍的說,“反正你也跑不出去。”
杜俨之氣的把刷子往盆裏一丢:“你就說吧,你什麽時候才能變回去?”
“等老子消化完肚子裏的肉自然會變回去了。”
杜俨之眯了眯眼,想着這貨是不是故意在恐吓自己,于是問道:“那我之前要把你泡雄黃的時候你怎麽任由着我來、也不變大?”
那貨一聽杜俨之向自己打聽這個,瞬間變的十分不耐煩:“你到底要老子給你說幾遍,老子很懶!懶你懂不懂是什麽意思?”
“哦。”杜俨之挑眉點頭。
但傻子才會信,這貨一定有死穴,而且很怕被别人發現。
杜俨之拿起沾了水的刷子,一邊給這貨刷牙,心裏一邊想,雖然自己一個人不是它的對手,但如果出去多叫幾個人來,或許就能把它給打趴下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把這貨給刷的舒服了,它的聲音再一次變的柔和了起來:“啊……好舒服啊……你給老子用的是溫水耶……真舒服。”
這貨……其實也沒那麽窮兇極惡。
“嗳,你怎麽不說話了,你也想睡覺嗎?”
杜俨之正發愣,忽然被那貨的聲音給拉回了現實,他道:“你現在說話的聲音比之前好聽多了。”
“有嗎?老子怎樣都好聽。”巨蟒一聽杜俨之誇它現在的聲音好聽,立刻換回了之前那奇奇怪怪的腔調。
“你剛才在想什麽?爲什麽不搭理老子?”巨蟒問。
杜俨之心說,想着怎麽弄死你呢。
不過一條蛇能到如今也是它的造化,它又沒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他杜俨之又憑什麽決定它的生死呢?
于是他便說:“我在想你從哪兒來的,我怎麽送你回家?”
“回家?我不回。”見兩顆大毒牙都刷好了,巨蟒立刻就閉上了嘴巴,一頭砸在了杜俨之的枕頭上。
眼見着它又要睡了,杜俨之趕緊把它的大腦袋給抱了起來,左右搖晃個不停:
“你别睡啊,你告訴我你家在哪兒,我好送你回去。你這麽大的一條蛇總待在軍營裏也不是事。就剛才我給你的肉還是我從夥房偷來的,你以後不會打算一直讓我幫你偷肉吃吧。我要是被抓到了可是要被殺頭的。”
“哎呀你别晃了,晃的老子頭暈。”巨蟒避而不答,“老子隻想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