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俨之也瞪着它,随即出手在它的腦袋上點了點:“好了,别嗷嗷叫了,我馬上就回來。”
小白蛇怒,弓起身子就要往上竄,但是一個不小心就碰到身邊的雄黃粉,直灼的它立馬縮了回來:“你膽子也太大了,我爹娘都沒這麽打過我的腦袋。”
杜俨之驚訝不已:“你還有爹娘?”
“難道你以爲老子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不成?”
“我不是這個意思,”杜俨之誠實的表達了自己的疑惑,“我的意思是,你爹娘也成精了?”
“關你什麽事,難道你還想把他們也抓來泡雄黃酒嗎?”
“我……”杜俨之好笑,“不得不承認,你說話的方式真的很像一個人。”
“别廢話了,老子餓的都想吞了自己的尾巴了。”
杜俨之聞言挑眉:“那這一點你倒是不像人了。”
“你走不走!”
“走!我這就走。”杜俨之說完,果真離去了。
不過他出去以後并沒有立刻離開,而是靜悄悄的來到了窗戶旁邊。
他小心翼翼的,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音的,把窗戶打開了一條小小的縫隙。
然後眯着眼睛,偷偷的從那條縫隙裏觀察小白蛇。
他見自己走後,小白蛇居然還挺老實的,一直盤成一團在那裏睡覺,便稍稍放心了些。
他随後便大步流星的往夥房去,他想要快去快回,一個是怕那條成了精的小白蛇耍什麽花樣,二則是怕有人去他的營房找他,發現了小白蛇。
如果小白蛇果真有吃人的惡習,那最終的後果或許可能會比較嚴重。
但是他就這樣去找夥房要生雞蛋和生肉什麽的實在是說不過去。
本來一般人是不能去夥房自己支食物的,但是他在軍營裏還算是有面子的,支點食物不在話下。
可是支這些生的,他還沒有想到要怎麽回答。
所以隻能偷摸着拿一些了。
杜俨之做賊心虛,偷肉的時候甚至還弄出了些聲響,惹的夥頭兵進來查看,要不是他跑得快,說不定就當場被抓了個現行。
懷裏揣着一大塊油剌剌甚至還帶着血的生肉,杜俨之的内心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
他想着待會兒如果那條小白蛇要還挑食的話,他真的會用它來泡雄黃酒。
一陣風一樣的卷回了自己的營房,杜俨之立刻推開了房門。
道:“我回來了。”
可是他一進屋,眼前除了那些一成不變的擺設,那裏還有小白蛇的影子。
他撒的那圈雄黃粉已經開了一個口。
現在事實已經很明顯了。
那條該死的小白蛇,在用計打發走自己以後,逃!跑!了!
杜俨之瞬間火冒三丈,他氣急敗壞的将懷中的生肉扒出來,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單手叉着腰,他在原地踱了好幾圈:“好,我他麽的居然相信了一條成了精的蛇,老子還去夥房偷了肉,天呐杜俨之,你是傻子嗎!”
杜俨之已經氣的開始罵自己了,他真沒想到自己會接二連三的被一條蛇耍。
他麽的自己上輩子到底是造了什麽孽了,這輩子難道是來還債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