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指望這條蛇會回答他的問題,但還是問了那麽一句。
可是沒想到,下一瞬,屋子裏忽然響起了一道很怪異的聲音,分不出男女,分不出老少,無法用語言形容出來的怪異。
“卑鄙無恥,要不是老子在冬眠,而且還喝了你肚子裏的雄黃酒,你以爲你會是老子的對手?”
聽到這聲音,杜俨之驚訝的睜大了眼睛:“真的是你在說話?”
“嘁,頭發長見識短,就是老子在說話了,怎麽樣?”怪異的聲音再次響起,并且眼前的蛇還沖着杜俨之吐了吐蛇信子。
杜俨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你成精了是吧?”
如果蛇有眼皮的話,那麽小白蛇此刻一定是在翻白眼:“蠢貨,還不快把老子放下來,你這樣老子頭暈。”
杜俨之皺眉,并沒有放開手中的小白蛇:“你知道老子是什麽意思嗎?你這樣和我說話我不太喜歡。”
“老子管你喜歡不喜歡,嘁。”小白蛇又用它那怪異的聲音嘁了一聲,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語氣。
杜俨之呼出一口氣,翻了個白眼:“聽你剛才說你頭暈是吧?”
“是!所以趕快把老子放下來!”小白蛇猛的向前一射,一下子蹿到了杜俨之面門前。
還好杜俨之躲得快,不然這會兒鼻子上可能就已經多了兩個洞了。
不過他也不是好惹的,既然這東西說它頭暈,那他不介意讓他更暈一點。
所以杜俨之幹脆就捏着小白蛇的尾巴、把它當條麻繩一樣開始在空中不停的繞圈圈。
小白蛇萬萬沒想到這個愚蠢的人類不僅不怕自己,而且還有這麽多種方法折磨自己。
它覺得現在自己的腦袋都要快被甩出去了。
終于,它受不了了:“你快點停下,老子的蛇膽都快要吐出來了。”
杜俨之哼笑了一聲:“吐出來正好,蛇膽可是大補之物。”
“老子去你大爺!”小白蛇因爲一直不停的被轉圈,所以就連發出的聲音也在顫顫巍巍的抖着,“你趕緊放開老子,不然等老子過完冬眠期一定把你給吞了。”
杜俨之又笑了一聲:“那你信不信我在你冬眠結束之前就拿你泡了雄黃酒!”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杜俨之說着,停止了手上的動作,重新拎起了小白蛇的尾巴。
他把小白蛇的頭倒吊在酒壇子:“看見沒有,這酒壇子裏還有半罐子雄黃酒呢,你的身體這麽小,就算是泡十個你也足夠了,你說呢?”
小白蛇聞到雄黃酒的味道就頭暈惡心想吐,它感到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脅,終于知道怕了,開始求饒:
“别!别别别!萬事好商量!”
“哦?”
“真的,你放心吧,隻要你答應不把我泡在雄黃酒裏,我也答應你絕對不吞你。”
其實細想下來,杜俨之還是有點後怕的,這蛇都能說話了,誰知道修了多少年,或許等它過了冬眠期真的有那本事一口把自己給吞了。
杜俨之并不想樹立敵人,于是正色道:“其實我無意傷害你,是你先上了我的身我才不得已這麽做的。所以你能告訴我,你爲什麽要這麽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