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自己立刻被打臉了!
他的手一點也沒有想象中的暖和,不僅不暖和,而且還像是從冰窖裏取出來的冰塊一樣。
可是怎麽會這樣呢?
杜俨之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穿着……
他今天穿的也不薄啊。
怎麽手卻這麽冰呢?
沈星見狀,有些擔心的問:“舅舅,你是不是這幾天都沒休息好啊。”
杜俨之白了沈星一眼,一句話就把沈星給噎了回去:“休息不好還會渾身發冷的嗎?”
然而沈星也不甘示弱:“那我怎麽知道?舅舅你才是大夫啊。要不你給自己把把脈?您要是自己給自己把不來,就讓你那個小徒弟幫你把。”
“去你的!”杜俨之沒好氣的罵了沈星一句,随即站了起來,“看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我先走了。”
沈星哎了一聲,又關懷道:“舅舅,要不然你還是給自己開兩副藥吃吃吧。”
杜俨之本來已經走了的,聽沈星這麽說,就忍不住想回頭揍他兩下。
可他沒想到,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回頭,他居然就開始眼冒金星,站立不穩了。
趕在跌倒之前,杜俨之趕快扶住了牆。
沈星見他這個樣子,終于還是掙紮着坐了起來:“舅舅,你到底怎麽了?”
杜俨之晃了晃腦袋,擡頭看向沈星:“我沒事……”
然而,在看到沈星的那一刻,杜俨之徹底的呆住了。
因爲,對于眼前看到的一切,他都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議。
而他看沈星的目光實在是太奇怪了,看的沈星有些發毛。
沈星下意識的吞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的問杜俨之:“舅舅,你爲什麽要這樣看着我?”
杜俨之臉上的表情漸漸的開始有些扭曲了,最後變成的驚恐,他不敢相信。
他使勁的閉了閉眼,又快速的睜開,這樣一連做了好幾次。
然後他終于開口,問沈星:“爲什麽……我看你好像變成了一個果子。”
“什麽?”沈星張大了嘴,不可思議的看着杜俨之,“舅舅,你早上出門前是喝酒了嗎?”
杜俨之搖頭,萬分笃定的說:“不!我沒有!我來你這裏之前連口水都沒喝!”
“那你說我是什麽?”
杜俨之揉了揉眼睛:“我到現在看你還是一顆果子,紅的像血一樣,還會發光。”
沈星終于閉上了他那大張的嘴,然後喉頭又咕嘟了一下:“那你一定是沒睡醒對不對?”
“不,我醒了,千真萬确。我現在看你真的就是一顆巨大的紅果子!”
“天呐。”沈星扶額,小聲的嘀咕着,“我舅一定是瘋了。”
他說完,忽然朝外喊了起來:“來人快來人!”
很快,就有一個士兵走了進來,正是昨天晚上送沈星去找杜俨之的那個。
他見杜俨之也在沈星的營房裏,于是笑着打招呼:“杜大夫也來了?”
杜俨之立刻回頭看他,深吸了一口氣:“很好,你是個人,不是個果子。”
士兵:一臉懵逼。
杜俨之又扯着那個士兵問:“你看你們沈校尉,他現在是什麽?是人還是果子?”
士兵:更加一臉懵逼了。
沈星捏了捏眉心,吩咐士兵:“那個什麽……杜大夫他昨天忙了一宿,沒有休息好,你先扶他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