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能确定此蛇是否劇毒。
可是現在他還沒搞清楚沈星是否被這條蛇咬過,當務之急是先活捉了這條白蛇。
但這畢竟是在沈星身上,就算杜俨之有徒手捏蛇七寸的本領,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他先是找準了位置,小心翼翼的繞到了蛇頭後面。
然後大氣也不敢喘,又快又準的捏了過去。
可當杜俨之把那條小白蛇捏起來的時候,發現它居然連一絲一毫的掙紮都沒有,完完全全像是一條死蛇。
什麽情況?
杜俨之以爲自己眼花,難道剛才是自己看錯了?
這條小白蛇從頭到尾都沒有動彈過一下?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小白蛇忽然沖着杜俨之吐了吐蛇信子。
杜俨之皺眉,随即喊人:“阿山,拿個水袋過來。”
阿山是杜俨之這次回軍營收的徒弟,今年才十二歲,但是能吃苦,又聽話,杜俨之挺喜歡他的。
阿山聽了杜俨之的話,立刻就去取了一個水袋過來。
他剛要把水袋遞給杜俨之,就看見了杜俨之手裏拎了一條蛇,冷不丁的給吓了一跳:“師……師父,有蛇。”
“還用你說。”杜俨之點了點下巴,“把裏面的水都倒出來,塞子拔開。”
“哦哦。”阿山立刻照做,然後把拔了塞子的水袋遞到了杜俨之的面前。
杜俨之把小白蛇頭朝下,緩緩的放進了水袋中。
等到最後那點細長的白色尾巴尖兒也沒入水袋以後,阿山終于問道:“師父,這是什麽蛇?好漂亮。”
“我也沒見過。”
“他是死了嗎?怎麽一動不動的。”阿山問,“一般的蛇如果被人抓住,不是都會往人的手臂上纏嗎?”
此時一陣冷風吹進來,杜俨之覺得後勃頸處涼飕飕的。
他想了想,忽然開口說:“這條小白蛇應該是在冬眠吧。它沒死。”
阿山又哦了一聲:“那它在裏面會不會被悶死?”
杜俨之又皺了下眉頭:“那你在水袋底下剪幾個小口出來,注意,一定要很小才行,千萬不能讓它溜出來了。”
“知道了師父。”
處理完了這條小白蛇,杜俨之立刻去把沈星剝了個精光,連一條底.褲都沒剩。
他将沈星從頭到尾,上上下下檢查了一番,再三确認他沒有被那條小白蛇咬傷,這才給他把衣服穿上了。
這時候沈星的親兵身上的傷口也處理好了,他們傷的都不重。
杜俨之便吩咐他們:“把你們沈校尉擡回營房去吧,這裏太冷了。跟他說,三天來換一次藥,傷口結痂以前不要碰水。”
“是!”幾個親兵得了吩咐,這就要架着還在昏迷的沈星走了。
不過還沒走到門口,就被杜俨之叫住了。
“等會兒?你們被困在什麽地方了?”
這麽冷的天,怎麽會有一條冬眠的蛇爬到沈星的衣服裏面去。
而且還是一條如此罕見的蛇。
親兵立刻答說:“我們也不知道,當時我們被埋伏了,然後調頭就跑,跑着跑着,林子裏忽然起霧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那種,然後我們繞了好幾天才出來。還要多虧了這大霧,荻國的人不敢進來,我們雖說是餓了幾天,但是好歹沒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