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嬌擡手輕輕搭上了陸正的手臂:“别這樣,你攔不住他們的。”
刑部那人也是認得陸正的,公事公辦的說:“陸捕頭,我們也是奉命辦差,請你配合。”
陸正絲毫不懼:“她是我們衙門的人,在事情還沒有水落石出之前,你們刑部的人不能動她一根寒毛。”
“陸捕頭,我說了,我隻是奉命行事。現在我們要把人帶回去。如果你一定要攔在她前面的話,我們也隻能把你也一起帶回去了。”
陸正皺眉,正要說話的時候,李玉嬌輕聲在他耳邊說道:
“你别忘了,你還要找到師父。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師父到底有什麽苦衷,如果你現在也跟着我一起進了刑部的大牢,那後果是怎麽樣我們誰也說不準。”
李玉嬌說完,向前跨出了一步。
她伸出雙手,對刑部的人說:“我跟你們走,不必爲難陸捕頭。”
那人見狀,立刻朝左右使了個眼色。
立刻就有人上前拿鐵鏈鎖了李玉嬌。
陸正即刻走下台階,在李玉嬌面前停下,又對刑部那人說:“她是被栽贓的,她隻是個弱女子,你們絕對不能對她動刑。”
“放心吧陸捕頭,如果上頭沒這個意思的話,我們是不會濫用私刑的。”
陸正目送李玉嬌離去,然後立刻騎馬出了驿站。
陸正回到了家中,找到了陸仵作離開之前留給自己的那封信。
他仔細的将那封信看了又看,卻始終沒有發現任何端倪。
現在李玉嬌被帶到了刑部,按照正常流程的話,很快會進行三堂會省。
到時候府尹大人,刑部尚書,大理寺卿都會出面,小宛國的太子和皇子應該也會在場。
想到這裏,陸正忽然有些害怕。
這些都是位高權重的大臣,他們在處事的時候更多的是站在政治利益上,所以就算李玉嬌不是真的兇手,最後他們也可能會爲了政治利益而犧牲李玉嬌。
但這不是陸正想要的。
他于是一把将信揣進了懷裏,打算立刻去驿站找景仲,和他商量一下。
好歹他爹是大理寺卿,他或許還能說上幾句話。
陸正找到景仲的時候,景仲剛好也在找他。
景仲看到陸正之後,首先就劈頭蓋臉的把他給罵了一頓:“我發現你平時隻有本事跟我鬥,你給我說說,爲什麽我吩咐下屬辦點事的空檔你就讓刑部的人把李仵作給帶走了呢?”
“不是我讓刑部的人把她帶走的。”
“哎呀,都什麽時候了你就不要和我咬文嚼字了。總之就是你無能就對了。”
“好了!”陸正瞪了景仲一眼,“你現在說的都是廢話,皇上的命令誰可以違抗。我來找你正是要和你商量這件事情的。你快點去找你爹打探一下情況。”
“那你跟我一起。”
“不行,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現在什麽事情比李仵作的事情還要重要?”
陸正嚴肅的說:“找到真正的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