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人是怎麽來的,反正現在來了,景仲立刻就閃了。
杜俨之呵呵笑着上了前,把兩個傷員打量了一陣之後,臉上的笑模樣也沒了。
他皺眉道:“先前聽說陸捕頭和景寺正滿驿站的在找李仵作,将軍就覺得事情不對,所以對你們也格外留心,這不你們一回來我就到了。”
他這麽說,也算是對自己忽然出現的行爲作出了解釋。
李玉嬌微微點了下頭:“大将軍有心了。”
杜俨之皺眉:“你們兩個這是……”
陸正立刻道:“裏面說。”
杜俨之嗯了一聲,于是神情嚴肅的吩咐身邊的人去取他的藥箱,然後就跟着兩人一起進了屋子。
藥箱取來,杜俨之剛要打開藥箱,就聽陸正說:“先給她看。”
杜俨之無聲的笑了笑:“放心吧,你們兩個誰都跑不掉。”
他說着,就去解李玉嬌頭上的布條,又毫不留情的看了陸正一眼,取笑道:“這不會是陸捕頭你包紮的吧?你這爛的可以啊。”
陸正沒有反駁。
李玉嬌卻說:“是景寺正。”
杜俨之哈哈笑了聲,然後從他的藥箱子裏拿出了一把鋒利的小刀。
在動手之前,他還是先和李玉嬌打了一聲招呼:“你的傷口需要上藥,傷口周圍的頭發不能留了,我現在要把它們刮掉。”
“我明白,”李玉嬌不甚在意的回說,“積極配合治療。”
杜俨之點了下頭,随即轉到了李玉嬌的身後。
很快,他就刮下了幾縷帶血的頭發,遞給了李玉嬌,玩笑着說:“回頭洗洗還能珍藏起來。”
李玉嬌絲毫不在意:“扔了就是,反正還能再長出來。”
杜俨之聞言,有些詫異的看了她一眼,但是一句話也沒說,心想她果真是和從前大不一樣了。
陸正當着杜俨之的面,顯然是不好開口,他想叫她不要扔,但是在第三人面前又說不出這樣的話來,隻好兩隻眼睛一動不動的盯着李玉嬌的手看。
杜俨之手法娴熟,很快就處理好了李玉嬌後腦的傷。
緊接着就輪到陸正了。
給陸正拆布條的時候,他發現陸正的傷口被處理的不錯。
于是就笑着回頭看李玉嬌:“陸捕頭的傷是你包紮的吧。”
李玉嬌.點了點頭。
杜俨之努了努嘴,有些惋惜的樣子:“隻可惜你是個仵作,是看死人的,如果你是個大夫就好了。”
李玉嬌忽然想起原著中的杜俨之。
當時原主求醫之路漫漫,杜大夫不收女徒弟,可是很多女病人看病又苦難,杜俨之卻是悄悄的給女主送去了醫書,兼當她的半個師父。
想來這一世,杜俨之在這點上還是沒有改變,這也是李玉嬌比較欣賞他的地方之一。
李玉嬌便說:“女大夫是少見,但是杜禦醫聲名在外,如果昭告天下要收女徒弟的話,一定很多人前來求學。”
“會嗎?”杜俨之驚訝的看了一眼李玉嬌,“給人看病可不是普普通通的抛頭露面那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