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正嘴角微微揚起,鬼使神差的說:“畢竟住在一個屋檐下,那日她喝醉了,簡直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是啊,換了一個人。”謝鶴江忽然掀起嘴角,對着陸正笑了一笑,“我看的出來你對李仵作有意,她确實是一個奇女子。希望你們往後少走彎路,不要像我與她從前一樣。”
陸正微微點了一下頭:“我會的。”
“最好是這樣,再怎麽說,我與這副身軀的交情還是在的。她若是在你們衙門或者你們陸家過的不愉快了,還有我這個靠山。”
謝鶴江說着,再次看向陸正:“行了,該說的都說清楚了,你回去吧。”
“是。”
陸正回到房間,正好看見景仲在給李玉嬌擦臉。
這一幕他看在眼裏,心中覺得不太爽快。
他沒有出聲,徑直就走到了景仲的身後。
景仲忽地反應過來:“你走路怎麽都不出聲的?”
他一邊說着,一邊拿濕帕子給李玉嬌擦淚痕。
一邊擦一邊跟陸正告狀:“你看看你看看,這臉上都是淚痕,她都哭了!肯定是謝将軍惹的她哭的。”
“你就别胡說了。”
“我哪裏是胡說了,跟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就是有說有笑的,這見了一趟謝将軍回來又醉又哭的,唉我說你就出去了這麽一小會兒你就被将軍給策反了是吧,他給了你什麽好處?”
陸正一把掀起景仲:“你讓開。你還能了,有本事你現在就去追上謝将軍,把你剛才說的話一字不落的再說給他聽。”
景仲有些生氣,一把将帕子甩在陸正的臉上:“不知好歹。”
他罵完,就氣沖沖的走了。
陸正也不管他,就坐在床邊給李玉嬌擦臉,擦完了臉又擦手,後來就趴在床邊睡着了。
***
次日清晨。
景仲提着個食盒,站在外面把門敲的咚咚響。
陸正渾身一個激靈,立刻就彈坐了起來。
他的動作不小,李玉嬌也随之睜開了眼睛。
兩人對視了一眼,耳中全然沒了外頭那聒噪的敲門聲。
景仲自言自語:“出去了?”他試探性的伸手推了推門,發現們是從裏面關着的,又嘀咕着說,“不該啊。”
說話間,又加大了敲門的力度。
“你……”“你……”屋内兩人異口同聲。
李玉嬌又說:“你先說。”
陸正對她笑了笑:“頭還疼嗎?”
李玉嬌擡手揉了揉額角:“還有一點。但是我的内心現在覺得很輕松,以往總是感覺心頭壓着一塊大石頭,現在沒有這種感覺了。”
陸正點頭:“那就好。”
李玉嬌笑了笑:“雖然我不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但是感覺結果應該是令人感到愉快的,對不對?”
陸正又點了一下頭:“昨晚是謝将軍送你回來的,他好像和她冰釋前嫌了。”
“那……”李玉嬌想了想,問道,“她走了嗎?”
陸正皺眉搖頭:“這個就不知道了。”
景仲:“你們兩個趕緊給我開門!我都聽到你們說話了,你們是聾了嗎?有什麽話不能放我進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