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比較一番的話,杜俨之禦醫的品級還沒有他大理寺寺正的官職高呢,但是杜俨之和當朝大将軍謝鶴江是過命的兄弟,這是滿朝文武都知道的事實。
景仲臉上有些不悅:“李仵作是女人不假,但她此刻前去是以一個仵作的身份,杜禦醫剛才的那一番話似乎有些不妥。”
杜俨之還是笑眯眯的,兩個大酒窩使得他看上去非常有親和力。
李玉嬌不想讓景仲和陸正左右爲難,于是就對他們兩個說:“我白天就和将軍約好了,那我現在就去赴約了,期待你們的好消息。”
“可是……”景仲擡手,在半空攔了攔。
杜俨之卻是沖景仲笑了笑:“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陸正皺眉,忽然上前了一步:“你少喝一點。”
杜俨之見狀,眉頭皺的比陸正還緊:“李仵作,請随我來。”
李玉嬌于是便向陸正和景仲兩人擺了擺手。
幾人分頭朝兩個方向而去。
景仲一邊走一邊埋怨:“這個杜俨之說什麽來的巧,我看根本就是在說謊,肯定一直盯着咱們這邊呢。”
“跟你無關的事情少管。”
“我是在關心李仵作好不好,倒是你,一點也不在乎的樣子。你不是喜歡她嗎?現在她要去和以前的丈夫把酒言歡了,你這兒難道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景仲說着,豎起一根手指頭,在陸正的心口處戳了戳。
陸正沒有躲,在他戳了兩下之後,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心煩意亂的把他的手給甩開了。
景仲沒好氣:“我看你這個樣子明明就是口是心非,你心裏也不好受吧。我猜你一定很擔心她和謝将軍和好對不對?”
陸正深吸了一口氣:“她不會的。”
“你怎麽知道?”
“她說過的,她對謝将軍無意。”
景仲扭着兩條眉毛,别别扭扭的說:“這話她倒是也對我說過,但是今非昔比。之前在百花樓她被人冤枉殺了人,謝将軍認出了她卻沒有救她。但是現在她身上沒有命案了,而且将軍爲了今日的見面還是費了一番心思的,你怎麽知道她不會半路變節?”
陸正看了景仲一眼,卻沒有說話。
景仲繼續胡說:“謝将軍位高權重,如果能夠再次嫁給他,那不比在衙門裏當一個仵作整天和屍體爲伍好的多嗎?這豈是你一個捕頭和我一個寺正能比的。”
“你說夠了沒有。她去見謝将軍自然是有她自己的原因的。倒是你,什麽叫你這個寺正和将軍也是不能比的?你想幹什麽?”
陸正眼神鋒利的撩了景仲一眼,總覺得他今天說的話格外的難聽。
景仲幹咳了一聲:“我這不就是打個比方嗎,走走走,快點去辦正事,她不說等我們的好消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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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你變了許多。”杜俨之笑着對李玉嬌說。
李玉嬌也笑着看杜俨之:“我們以前很熟嗎?”
“哈哈,确實不熟,雖說隻見過兩次,但是從前的你與現在的你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