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嬌十分鄭重的說:“我說過,如果那灘血确實是公主的,那麽我就有八成的把握。”
而景仲也想明白了:“原來你說的從那個地方流出來的血是……小産?”
“十有八.九。”
陸正眉頭聞言,一雙劍眉皺的更緊了:“此時非同小可。”
“是!”景仲接話說,“但是李仵作說的沒錯,這個發現對我們十分有利。先不管小宛國的公主是怎麽死的,就算是被我們齊國的人害死的,她懷着孕來和親這一條就說不過去。”
陸正想了想,說:“這對小宛國來說是個災難,對公主自己來說也是災難無疑。如果這是事實的話,那和親使團裏的大部分人都有殺人的動機。甚至于她自己,可能也動過要死的念頭。”
陸正說完,李玉嬌也補充道:“不錯。如果她真的懷孕了的話,小宛國的人自然是不敢随意把她的屍首留給我們檢查的。”
“那我還有一個大膽的推測!”景仲摸着下巴說,“孩子的父親也在這個和親使團裏。”
“爲什麽這麽想?”陸正問。
“因爲現場沒有打鬥的痕迹啊。”景仲嘗試着還原現場,“當晚,公主感到腹痛難忍,一不小心從床上跌落到地上,然後就流了一灘血,孩子就沒了。但是這件事情不能讓身邊的人知道,所以她隻能讓最信任的人,也就是孩子爹過來收拾。
孩子爹來了以後,公主愈發的想要離開這裏,于是就勸孩子的爹一起私奔,但是孩子爹膽小怕事,不肯帶公主走。所以就和公主發生了口角,最後失手殺死了公主。
然後孩子的爹就用公主的床單包了公主,趁亂把公主的屍體處理了,最後再返回公主的房間換了床單,當做沒事人一樣。”
景仲說完,一副求表揚的表情看着李玉嬌和陸正:“怎麽樣?我分析的很正确吧。”
李玉嬌和陸正對視了一眼。
陸正說:“也不是沒有可能。”
李玉嬌緊接着就問陸正和景仲:“那公主的侍女那邊是怎麽說的?”
一提到這個,景仲就歎了一口氣:“他們都是小宛國的人,下人裏會說我們齊國話的人很少的,說什麽都要人翻譯。先不說他們不肯配合,就是肯配合,翻譯過來的東西對我們來說也不一定可信。”
“再說了,”景仲繼續道,“如果真是他們自己人殺了公主的話,他們肯定會互相包庇,誰會跑到我們這裏來揭發啊,那等回去了還不是一個死?”
“景仲說的沒錯。”陸正也爲這個感到頭疼,那邊的人不配合的話,案件很難有進展。
“那太子和皇子呢?”李玉嬌又問。
“那架子可就更大了!”景仲不屑的哼了一聲,“就是府尹大人和我爹去問,也得陪着笑臉。”
“這麽說這個和親使團裏最好說話的就隻有那個宰相蘭赫大人一個了?”
景仲點頭:“不過我看他跟我們說的也未必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