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俨之壞笑的說:“大哥,你不會不知道驿站裏本身就是有酒的吧?”
謝鶴江深深看了杜俨之一眼:“驿站的酒水和京城第一酒樓的能比?”
杜俨之撓了撓頭:“不要吧,那裏的酒是香,可是貴啊,貴不說,指不定我要排隊排到什麽時候呢?”
謝鶴江欺負起杜俨之來那是一把好手:“關我什麽事,那本就是你自個兒應下來的。”
杜俨之覺得自己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他翻了個白眼:“不知道是誰心裏偷着樂。我就不明白了,蘇姑娘有什麽不好的,自從那個她走了以後你就沒有過别的女人,你說你圖她什麽啊?你看看她現在的樣子,臉上那道疤……”
杜俨之本來是有一肚子的話的,但是才說出一點點就覺得不對勁。
自家大哥看自己的眼神太狠了。
于是就閉了嘴。
謝鶴江見他安靜了,這才皺眉看向杜俨之。
杜俨之以爲自己要挨打,連忙閃身躲了躲。
哪知這一次謝鶴江并沒有要動手的念頭,隻是面上帶着些茫然的表情說:
“其實我也不明白。但是那次在百花樓見到她的時候,那種感覺很奇怪。好像很多事情在冥冥之中就已經注定,我自己也無法左右。”
杜俨之一副‘不知道你在說什麽的表情’哦了一聲:“那我還是去買酒吧,其他東西還需要嗎?我好一并置辦了來。”
“不必。”
“那需要我回将軍府和蘇姑娘說一聲嗎?畢竟你已經好多天沒有……”他剩下的話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謝鶴江逼視的目光給打壓了下去。
而遠處。
陸正自然是知道李玉嬌的秘密的。
他知道她的身體裏住着兩個靈魂,清醒着的時候就是眼前的李仵作,可是每當她喝醉的時候,就會變成謝鶴江曾經的妻子,原來的那個李玉嬌。
所以他十分理解李玉嬌找謝鶴江喝酒的意圖。
但是景仲不知道。
爲了自己兄弟下半輩子的幸福着想,景仲不希望李玉嬌和謝鶴江舊情複燃,所以他有些不高興。
“李仵作,你怎麽能這樣呢?爲什麽要去找謝将軍喝酒,你還沒和我喝過酒呢。還有杜禦醫,我覺得你最好不要和他走的太近,傳言裏他可是很風.流的。”
景仲的前半句話李玉嬌完全沒有放在心上,倒是關于杜俨之的那句,她上了心:“你說杜俨之現在當了禦醫?”
“是啊。”景仲說,“他的醫術很高明,以前是軍營裏的軍醫。後來跟着謝将軍一起回了京城,就做了禦醫。”
李玉嬌.點點頭:“原來如此,那我問你,他有沒有娶妻啊?”
她這一問,陸正的臉色變了變。
景仲更是瞪圓了眼睛:“你問這個幹什麽?你該不會是看上他了吧。”
李玉嬌低頭,嫌棄的看了一眼景仲:“你這腦子裏每天都在想什麽啊,我就是随便問問也不可以嗎?我問了就代表我對他有意思,那我現在就問你,那就是看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