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幹脆就一頭紮進了仵作房内。
她打算在那具白骨身上在找些線索。
景仲去臨山居士祖籍找回來的關于周三小姐的資料很詳細,比如身上哪裏有塊什麽形狀的胎記之類的……
當然這些現在都沒用了,因爲面前的隻是一具沒有血肉的白骨而已。
不過如果資料裏有記載這周三小姐什麽時候骨折過,或者牙齒出了點什麽問題的話,這對确認屍體身份還是有幫助的。
不過很可惜,李玉嬌一無所獲。
然而正在這個時候,陸正的聲音忽然從外面傳了進來。
李玉嬌從來沒有向現在這樣期盼過陸正的到來。
她立刻放下了手中的骨頭,跑了出去:“你終于回來了。”
陸正皺眉點了點頭:“昨天走的突然。對了,我爹呢?”
李玉嬌一聽陸正這麽問,就知道他已經回過家了。
于是問道:“爹給你……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爹給你留了一封信,你沒看見嗎?”
陸正眉頭皺的更緊了:“我剛剛才回家,急匆匆的隻是換了一身衣服,沒有注意其他的東西。”
李玉嬌哦了一聲:“師父說他的一個故友寫信給他邀請他去遊玩,所以他就走了。其實我勸過的,我希望師父能夠等你回來再走,但是師父說時間等不及了,所以堅持今天走。不過你放心,師父說一到地方就會給我們寫信報平安的。”
“那是哪位故友,我爹和你說了嗎?”
李玉嬌.點了點頭,就把陸仵作之前和他說的那個故友講給了陸正聽。
陸正一聽,就知道是誰了:“那就好,我回去到處都沒看到爹,還以爲出了什麽意外。”
“怎麽會呢,這不是還有我嗎?”李玉嬌笑着說道。
随即她又說:“對了,昨天你不在衙門,景寺正來過一趟。他交給我一些東西,是在臨山居士祖籍查到的一些線索。我本來覺得對我們很有利的,不過看公主包庇臨山的那個态度,想要讓他開口認罪似乎沒那麽容易。”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昨天堂審的結果。”陸正擰着眉毛說,“公主不肯松口,那臨山居士也拒不承認,有些棘手。”
“那我的屍體呢?”
“什麽你的屍體?”陸正對李玉嬌的這種說法不是很滿意,“是方家小姐和黃家小姐的屍體。”
“對,我想說的就是他們。從我手裏出去的,但是一直沒還回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萬一出了問題誰負責?”
提到這個,陸正有些不爽:“屍體被公主做主放方黃兩家給領回去了。”
“什麽?”李玉嬌呵呵笑了一聲,“這位公主還真是好手段,這案子還沒破,嫌疑犯有死不承認她居然就讓家屬把屍體給領走了?”
“府尹大人都沒作聲,我們還能說什麽。”
李玉嬌無言以對,沉默了片刻後問:“你來找我就是問了問師傅的下落?”
“不是!”陸正說,“我回來接你,需要你跟我去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