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幅畫呢?臨山居士在公堂上又是怎麽向府尹大人和方黃兩家的家長解釋的?”
李玉嬌說着,忽然将一幅由三截拼湊而成的畫展開在臨山居士的面前。
臨山居士眯着眼睛看了一會兒,眼中的神色複雜難辨:“沒什麽好解釋的,這幅畫在一個月前就失竊了。其實我還得感謝你們幫我把這幅畫找回來。”
“三年前,你的未婚妻周三小姐失蹤了,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三年前我與周家解除婚約後,我就來到了京城。至于周三小姐在家鄉發生了什麽事情,我無從知曉。”
李玉嬌扯了扯唇角:“她死了。”
“哦?”臨山居士張大了眼睛,“怎麽死的?病死的嗎?”
李玉嬌緊緊盯着臨山居士,搖了搖頭:“不是病死的,是被人活活折磨死的。她生前遭受了非人的折磨,死後還被人分屍成三段。”
聽到這些,臨山居士的嘴角微不可查的上翹了一下,嘴裏卻說着言不由衷的話:“是嗎?到底是誰和周家有這樣的深仇大恨,沒想到她最後的結果居然這麽悲慘,真是可憐。”
“你真的覺得她可憐嗎?不覺得大快人心?”李玉嬌微微上前,“畢竟她曾經羞辱過你,你一定恨透了她吧。”
想起當日在周家門口所受的羞辱,以及周家左右鄰居看自己的異樣目光,他到現在都覺得丢人。
“哼,這種賤人,根本就……”臨山居士本來已經被李玉嬌煽動起了情緒,但是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我沒什麽好恨她的,她也曾經真心待過我。我們隻是有緣無分罷了。”
“剛才你罵她是賤人,我聽見了。”
“那是你聽錯了!”臨山居士忽然側頭,惡狠狠的看向李玉嬌。
他吼李玉嬌的時候不僅又急又氣,而且聲音還很大,很快就招來了獄卒。
“怎麽回事?”獄卒挎着刀走了過來。
李玉嬌對獄卒笑了笑:“沒事。”
“沒事就出來吧,”獄卒有商有量的說,“我交班的時間也快到了。”
反正李玉嬌本來就是來打探昨天堂審結果,現在目的已經達到,她确實沒有必要在和這臨山居士糾.纏下去了。
她點了點頭,這便随着獄卒一起出了大牢。
從牢房裏出來的一路上,李玉嬌大概也想明白公主和臨山居士的路子了。
他們就是想來打死都不承認這一招,反正那個臨山居士确實沒有自己動過手。
因爲他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據,不過之前她和陸正就推斷,這個臨山居士很有可能是買兇殺人。
如果他借着公主的權勢就是打死不承認的話,那衙門拿臨山居士也沒轍。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把那個被買通的左撇子殺人犯給找出來。
但是他留下的線索更是寥寥無幾,和幾個死者又一點關聯都沒有,想要找到他,那無異于大海撈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