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剝兩具屍體的身上的衣物,然後開始檢查。
“緻命傷爲脖子上的利器傷,初步斷定是刀刃鋒利的匕首,傷痕右寬左窄,判定兇手爲左手持刀。左右肩膀,腹部,大.腿極腳背幾處各有木樁釘過的痕迹,傷口外翻,斷定爲死後傷。
其中一具女屍身上未見捆綁傷,初步斷定爲方家小姐。另外一具屍體脖頸處有勒痕,應該是在死後被麻繩垂吊過,斷定爲黃家小姐。”
李玉嬌說完,陸仵作差不多也記完了。
他将卷宗鋪在桌子上放好,歎了一口氣:“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她們在生前沒受過罪。”
李玉嬌用白布将暴露在外的屍體蓋好:“師父,不如我們試試看用燭火烤一下,說不定可以把蠟融化。如果他們的家人看到自己的女兒這個樣子恐怕會受不了。”
“現在也隻能試試了,不過屍體在被澆蠟的時候就已經被高溫燙過了,我們再烤一遍出來的樣子應該也不會好看到哪裏去。”
“一會兒我會去取跟蠟燭來試試。”
陸仵作點頭:“先去看看那些骨頭。”
“顱骨碎裂,頸骨被砍斷,并且已經變形,腿骨也有被打斷的痕迹。現在已經分不清緻命傷是哪一處了,部分傷痕無法判斷是生前傷還是死後傷。但如果是生前造成的話,她一定很痛苦,兇手也一定十分痛恨她。”
“唉,造孽啊。”
***
忙了整整兩個時辰,手中的蠟燭也快要燒完了,她将蠟燭吹滅,有些眼花。
“師父,這個辦法也行不通。這些蠟已經和皮肉長在一塊了,根本沒辦法處理。要是有去蠟劑就好了。”
“這個效果已經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多了。”陸仵作看了一眼女屍,“你辦事很認真仔細,已經做的夠好了。”
李玉嬌心裏何嘗不明白呢,屍體包裹在衣服裏的部位得過且過:“可是她們的臉我不知道該怎麽辦。臉是一個人的門面,尤其是女人,最是愛美。這些地方我沒有把握,也不敢亂動。”
陸仵作聞言,擡手在李玉嬌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拍:
“你也别犯難了。去前面找陸正,讓他派人通知方黃兩家來認領屍體吧。到時候再交給她們的家人做決定。”
李玉嬌.點點頭:“也隻能這樣了。”
“嗯,在這裏悶了一下午,出去走走也好,透透氣。”
李玉嬌脫了罩在身上的工作服,這就往捕房去了。
陸正見她過來,對她說:“從臨山居士密室裏拿出來的匣子我們打開了,你猜的果然沒錯,裏面是一套嫁衣。”
“也算是救了一個無辜之人的性命了。”
陸正嗯了一聲:“來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嗯,可以派人去通知方黃兩家的家人來認領屍體了。”
“屍體都處理好了?”
李玉嬌搖搖頭:“沒找到什麽好法子,具體怎麽做還要等他們的家人來了再做定奪。”
“行,我這就派人過去。”
“對了,景寺正呢?”
陸正無聲的笑了笑:“他自告奮勇的去查臨山居士的祖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