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但是公主也不是好得罪的。前幾年驸馬的事情你難道已經忘記了嗎?”景仲提醒陸正,“公主對你可沒什麽好印象。”
“我那是執法辦案,驸馬要是沒犯事我自然是不會故意上門找茬的。”
“可你也不能半點不交際啊。”
李玉嬌聽他們兩個又在扯一些她不知道的陳年往事,就跟陸正打了聲招呼:“那我先把屍體帶回仵作房了。”
陸正嗯了一聲。
景仲又開說了。
甚至于李玉嬌走出老遠,還能聽見景仲在那裏巴拉巴拉的說個不停。
想想這兩個人也是有趣,查起案子來陸正能把景仲貶低的一無是處,必要的時候甚至會動手。
但是說起人際交往來,陸正似乎隻有沉默的聽着景仲教訓自己的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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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仵作已經得到了消息,此刻正在仵作房的門口等着。
“無聊了好些天,這會兒終于有事情幹了。來來來,擡進來,小心點兒啊,前面有個坎兒。”
他叮囑完幾個擡着屍體的捕快,一轉身看見李玉嬌手中還抱着着大包袱,不禁問道:“這是什麽?”
“屍骨。”
“不是就兩具屍體嗎?怎麽還多出來一具屍骨?”
“是在那個臨山居士的住所不遠處挖到的,屍體已經高度白骨化,身份無法确定。”
陸仵作嗯了一聲:“先拿進去吧。”
師徒兩個這便一前一後的走進了仵作房。
幾個捕快已經把屍體放在了操作台上:“那我們就先走了陸仵作,屍體就拜托你們了。”
陸仵作沖他們點了點頭:“辛苦你們了。”
“哪裏哪裏。”一番寒暄後,幾個捕快離去。
陸仵作随手從架子上撈了一件衣服給李玉嬌:“趕緊換上吧。”
師徒兩人緊接着又把打包帶回來的屍骨放在了另外一張操作台上。
拼湊完整以後,陸仵作說:“先處理那兩具屍體,随後就可以通知他們的家人來認領了。”
“好的。”李玉嬌應了一聲後,就去取了工具箱來。
陸仵作盯着其中一具屍體,眉頭緊皺:“我當仵作這麽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用蠟澆築屍體的。一般毀屍滅迹的比較多,像這樣把屍體封存起來的倒是少見。”
“這個臨山居士對新娘似乎是有什麽執念,所以在殺害她們以後給她們穿上了新娘嫁衣然後保存起來。”
陸仵作取了一根薄薄的竹片,輕輕的刮去了屍體手指上的蠟塊。
雖然他已經很小心了,但是腐肉還是随着蠟塊一起掉落了下來。
嚴重的地方,甚至已經露出白色的骨頭了。
他見狀,皺起了眉頭:“這樣不行,如果強行将蠟塊剝離的話,屍體也會遭到損壞,到時候不好和他們家人交代。先檢查一下緻命傷口做好記錄吧。”
李玉嬌.點了點頭:“我去拿紙和筆。”
“等等,”陸仵作見狀,忽然叫住了李玉嬌,“我去吧,由你來檢查。”
李玉嬌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陸仵作。
陸仵作笑着解釋:“你的字實在是難登大雅之堂,這些記錄是要作爲證據呈上公堂的,我可不想把仵作房的臉丢到公堂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