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聽見景仲這麽說,心裏忽然沒有那麽難受了。
甚至她也跟着在心裏祈禱,希望這兩位來生能夠幸福,再也不要遭受這樣的苦難。
一行人将兩具屍體擡出了密室。
卓七問陸正:“頭兒,我們來的匆忙,都是騎着馬的。那三包骨頭咱們哥兒幾個騎馬帶回去是沒有問題的。就是這兩具,給這蠟糊的硬邦邦的,我們怎麽弄?”
卓七說完。
陸正和李玉嬌同時看向景仲。
景仲一愣:“你們看我做什麽?”
陸正盯着他:“别裝糊塗。”
“咱們還是不要在這兒浪費時間了,”李玉嬌直截了當的說,“景寺正,衙門借你的馬車一用。”
景仲識大局,但是這并不代表他是心甘情願的。
隻的苦着臉對卓七和白熊說:“你們兩個小心點啊,可千萬别弄髒了……”老子的馬車。
然後他的後半句話還沒說出口,就接收到了來自陸正冷冰冰的匕首一般的目光,不由得話鋒一轉:“壞了兩位小姐的屍體。他們家裏人還盼着呢。”
陸正這才稍稍滿意,向卓七和白熊兩人使了個眼色。
兩人這便帶着人将屍體小心翼翼的擡上了景仲的馬車。
景仲随即又問李玉嬌:“一會兒你跟我同乘一匹馬?”
李玉嬌還沒來得及回答,陸正替她拒絕了:“不用了!一會兒我帶着她。”
“憑什麽啊?”景仲故意跟陸正作對。
陸正就嘲笑他:“就你那騎術!”
“我的騎術怎麽了!我的騎術大理寺第一!”
陸正呵呵笑了一聲:“也不知道是誰去年從馬上摔了下來,在床上躺着一個月。”
景仲怒道:“那都跟你說了多少遍!那是因爲馬受驚,跟我本人的騎術沒有任何關系。”
陸正給了景仲一個‘懶得理你’的眼神,跨着大步子就朝前走了過去。
現在沒了馬車,自己又不會騎馬,不管怎麽樣都是要和人同騎一匹馬的,至于到底是景仲還是陸正,李玉嬌也無所謂了。
所以她也沒話說,緊跟着陸正就要和陸正一起去收拾那堆白骨。
“從盆骨的大小和股骨的長短來看,這應該是一具女性的屍體,身高和我差不多。從白骨化的程度來看,死亡時間距今應該至少已經有三年了。”
“三年前就開始殺人了啊!”景仲搖頭,“真是人不可貌相。三年前他還是個窮書生,那時候沒有得到公主的賞識,聽說日子過得很艱難,沒想到那個時候他就開始殺人了。而且還那麽殘忍,殺人就殺人,居然還分屍。”
“他三年前的事情我們查到的不多,你對他了解有多少?”陸正問景仲。
景仲一臉的正經,剛準備把自己的知道的說給陸正聽。
但是他一想,随即壞笑着說:“怎麽?現在知道我的好了?求我啊。”
陸正撇了撇嘴角,譏诮的笑了笑:“景仲,你能不能不要這麽作?”
李玉嬌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深吸了一口氣:“景寺正,我求你,我求你總行了吧。求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