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後面這句話李玉嬌沒有說出口。
但是僅憑她說出口的那一句話就足夠陸正奚落景仲的了:“哼,虧他還自诩什麽文武全才,也好意思說出口。”
李玉嬌:“……其實,就算是其他畫家來了,說不定也看不出個什麽之所以然來,畢竟那隻是幾幅畫,或許畫本身是沒有問題的。”
陸正:“你在幫景仲說話?”
李玉嬌張了張嘴:“要說算是也不是不可以,但這不是我要說的重點啊。”
陸正的臉色開始變的有些微妙了。
然而正在此時,景仲忽然端着個水杯走了進來。
上來他就沖着李玉嬌和陸正說:“别聊了别聊了,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陸正暼了他一眼,尤其是盯了一眼他手中的杯子,有些不悅:“誰讓你用我捕房裏的杯子的?”
不是吧!
李玉嬌覺得自己現在是一頭的汗,這都什麽時候了,倆人還要吵吵不成。
她立刻站了出來,打圓場:“我我我,是我給景寺正倒的水,我請景寺正看畫,總不能連一杯招待的水都沒有吧。”
景仲斜了一眼陸正:“看吧,随便誰都比你懂禮數。”
“天呐,”李玉嬌歎息,“真的就差給您二位跪下了,咱們現在開始說正事好不好?得虧你們不是在一個部門,要不然什麽事也不用幹了,從早吵到晚就可以了。”
陸正聞言,側目看了李玉嬌一眼,頗有些不爽的意思。
看他那表情,好似是說:你說景仲就好了,扯上我幹什麽。
這都什麽時候了,李玉嬌也不甘示弱,回瞪了陸正一眼。
然後就指着外頭還沒進回廊的那幾個人說:“那些人應該是公主府的吧。”
陸正這才順着她的目光朝外看了過去。
景仲點頭:“可不是麽?我就是看見了才進來和你們打聲招呼的。”
他說完,看向陸正:“你審訊的怎麽樣了?一會兒等公主府的人把那臨山居士帶走了,你要是再想把人請過來那可就難了。”
陸正從鼻子裏哼了一聲:“要你說。”
景仲:“好心沒好報,什麽人呐。”
李玉嬌看陸正那個樣子,再結合景仲進來之前自己和他之間的談話,她其實也明白,陸正壓根就沒從臨山居士嘴裏問出什麽來。
那家夥就是坐等公主府來人好把他安然無恙的接走。
想到這裏,她不禁歎了一口氣:“也隻能眼睜睜的看着人被帶走了。”
景仲看看李玉嬌,又看看陸正,試探性的問道:“真的什麽都沒問出來?”
陸正沒有說話。
景仲壞壞的勾起了唇角:“我說陸正,你說你幹捕快也有十幾年了吧,這興師動衆的把人給抓了回來卻什麽都沒問到,說出去怕是要叫人笑話啊。”
陸正冷冷一笑:“你想笑就笑吧,我是不會拘着你的。”
李玉嬌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逡巡,忽然一本正經的說:“其實如果你們兩個不是同性,而是一男一女的話,我想你們一定會是一對天造地設的歡喜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