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七聽說這麽晚了還要往外面跑,心裏有些不打情願。
陸正瞥了他一眼:“哪兒那麽多廢話。”
卓七悶悶的說:“我娘子還在家等我呢,好幾天晚上都沒見着我人影,我要是再不在她睡覺前露個臉她怕是要懷疑我在外面喝花酒了。”
陸正臉色沉了沉:“女人就是麻煩。”
不過話雖如此,他卻是朝卓七打了一個手勢。
卓七以爲自己看錯,不可置信的問:“頭兒?你這是讓我回去了?”
陸正沒好氣:“在我沒有返回之前我勸你還是趕緊的從我眼前消失。”
卓七聞言忙不疊地應聲:“好好好,我這就麻溜的滾蛋。”
說着就朝前跑了,一邊跑一邊貧嘴:“頭兒最近心情不錯嘛,真希望頭兒你天天能有好心情。”
陸正無奈,搖了搖頭,帶着其他幾個兄弟就出發了。
那個臨山居士原名叫做慶重陽,住在城郊一座山的山腳下。
陸正等人快馬加鞭趕過去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
一行人在山腳小院前停了下來。
其中一個捕快說:“剛才遠遠的還看見這邊有燭光,這會兒就漆黑一片了,該不會是逃跑了吧?”
“怎麽不說人是睡覺了呢?”陸正揶揄道,“還不過去給我敲門。”
“是!”
捕快舉着火把上前,咚咚咚把門拍的直響。
屋子裏很快就響起了聲音:“是誰在外面敲門?”
捕快聲音在黑夜中洪亮如鍾:“官府的人,來找你問點話。”
捕快說完,屋子裏的人就小心翼翼的問:“你說你是官府的人你就是官府的人嗎?”
“你要是不信的話就出來把門開一條縫,我給你看我的牌子。”
屋子裏的人顯然還是有所顧慮:“既然你是官府的人,有什麽話不能明天白天再問?”
“這……頭兒,你看這人好賴聽不進去啊。要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陸正眯了眯眼,随即點了點頭。
那捕快到了陸正的指令,立刻大聲吼了出來:
“跟你說那麽多是給你面子。你要是不出來開門的話,我們兄弟幾個照樣可以把你的門撞開。所以勸你還是别敬酒不吃吃罰酒。”
捕快說完,聽裏面是乎沒有動靜。
這大晚上的,又冷又困。大家本來就沒什麽耐心,他就有些不耐煩了,直接叫了兩個兄弟過來。
“算了,撞開吧,省事兒多了。”
那兩個捕快聽了,立刻就超前走了過去。
然而正在這個時候,屋子裏的燈忽然亮了。
不一會兒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然後門就被人從裏面給拉開了。
門開了一條小縫以後,面的人說:“憑證呢?拿出來給我看看。”
捕快回頭,與陸正對視了一眼,就從腰間扯下一塊牌子給遞了過去。
片刻後,門被打開了:“請進吧。就是不知道這三更半夜的,官爺們有什麽問題想問在下?”
陸正第一個走了進去,他舉着火把,什麽也沒說,倒是先将眼前的這個房間打量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