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啊,這說明你還活着。”李玉嬌沖景仲笑了笑,接着說,
“枉死的人是很可憐的,有的時候他們離開人世的樣子确實很可怕,但是在仵作的眼裏,他們沒有什麽不一樣,反而更叫人心疼。”
景仲聽了,沉默了好一會兒,忽然笑着說:“那你用完了還給我吧,我可以自己洗。”
李玉嬌詫異的看了他一眼:“當真是自己洗嗎?不是叫你的通房丫頭給你洗?”
景仲翻了個白眼:“在水裏搓兩把難道我也不會?”
李玉嬌撇撇嘴:“這誰知道!”
“唉你也不是很了解我啊,怎麽總是誤解我?”
李玉嬌走在前頭,景仲就在後面指着她追問。
沒一會兒兩人就上了閣樓。
不過進去的時候,就隻有陸仵作和一個捕快在那裏。
“陸捕頭呢?”李玉嬌問。
陸仵作解釋說:“下水了。”
景仲立刻走到了閣樓的小窗戶邊,探出了半個身子,問道:“是要下水打撈屍體嗎?”
陸仵作點了點頭:“我們懷疑屍體被兇手沉到水裏了。”
陸仵作說完,緊接着又問李玉嬌:“怎麽樣?你在二樓找到什麽有用的蛛絲馬迹了嗎?”
李玉嬌把手中的帕子遞了過去:“就是在窗戶上頭發現了一些血迹,大緻可以證明兇手是從窗口進行抛屍的。”
陸仵作點了點頭,随即帶着李玉嬌在閣樓轉了一圈,他顯然是心裏有數,不過還是打算考考李玉嬌:“你怎麽看?”
李玉嬌觀察了一下牆壁上的噴濺型血迹和地上拖拽型的血迹,皺眉說:
“基本可以斷定兇手是左撇子,而且現場還留下了拖拽型的血迹,這裏是案發的第一現場無疑了。隻可惜這座樓臨江,兇手沒有在這個房間留下什麽蛛絲馬迹,如果他是從水路逃走的話那就更加無迹可尋了。”
“唉。”陸仵作歎了口氣,“是啊,這一點是比較棘手。”
景仲也歎了口氣:“更加棘手的是,這也許是一件連環兇殺案。這種兇手一般是不滿足僅僅殺死一個或者是兩個人,說不定後面還會有更多的受害者。”
李玉嬌皺眉走到窗戶旁邊,這會兒陸正剛好帶着幾個人下水,她望着水裏那矯健的聲影,歎息道:“但願陸捕頭他們不會無功而返。”
***
景仲見李玉嬌站在地上的血迹胖發呆,不禁上前問道:“你在想什麽?”
李玉嬌捏了捏眉心:“這裏是案發第一現場對吧?”
景仲點點頭:“肯定是了。”
李玉嬌歎氣:“受害者極有可能被人殺了啊,但是這個房間裏的擺設完好,完全沒有打鬥的痕迹。難道又是熟人作案嗎?那這個兇手未免也太恐怖了,跟他這樣熟的潛在受害者到底還有多少個?”
景仲摸了摸下巴說:“那也不一定啊,很有可能受害者是被兇手下了藥或者是灌了酒,在昏迷之後被人殺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