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很快進入了破屋内。
李玉嬌粗略的觀察了一下出血量,然後蹲了下來,用手指抹了一點地上快要幹涸的血迹。
景仲心急,連忙問道:“怎麽樣?是人血吧?”
李玉嬌想說如果不拿到實驗室具體檢測的話是很難判斷的。
畢竟人血和動物血的相似度很高,光憑肉眼是看不來的。
她想了想,說道:“其實光看這灘血我是不能确定的。”
她說着,又舔了一下手指上的血迹:“味道也差不多,真的很難分辨。”
景仲幹咳了一聲:“你們當仵作的未免也太拼了吧,你就不怕這血有毒?”
李玉嬌皺眉:“确實有些生物的血是有毒的,但是血有毒的生物往往沒有這麽大的出血量,比如衆所周知的河豚。你想想,這麽大一灘血的話得殺多少隻河豚才行?”
“嗯!”景仲不由得點了點頭,“有道理!李仵作你懂的還是挺多的。”
李玉嬌笑了笑:“景寺正過獎了。”
她接着又說:“現在我們不妨來做一個假設,如果這是人血,那按照這個出血量的話,這個人現在一定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陸正點頭:“當下我們要做的就是把屍體找出來!”
“從血迹上來看,門邊有拖拽的痕迹,說不定順着血迹找能找到掩埋屍體的地方。”李玉嬌對陸正說,“找屍體的事情就交給陸捕頭你了,我想留在這裏演算一下兇手的殺人手法和具體特征。”
“好。”
“對了景寺正,”李玉嬌忽然叫住了景仲,“你是打算跟着陸捕頭一起到外面去挖屍體還是留在這裏看我工作?”
景仲隻花了一眨眼的功夫來思考,立刻就給李玉嬌回了一個答案:“我當然是留在這裏保護你了,萬一兇手忽然出現,陸正他們又去外頭很遠的地方挖屍體了怎麽辦?”
李玉嬌聽他這麽說,好笑的點了點頭。
陸正則不屑道:“怕髒怕累還能被你說的這麽高尚,真是服了你了。”
“小人之心!”
後來。
景仲跑來跑去,舉高舉低的累的要死:“李玉嬌!剛才是誰邀請我留下來看她幹活的!”
李玉嬌哈哈一笑:“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
景仲瞪眼:“你剛才直接說是要我留下來幫你幹活的不就行了!做什麽把話說的那麽漂亮。”
“景寺正過謙了,我話說的再漂亮也不比剛才景寺正說的那番話冠冕堂皇啊,哈哈哈。”
景仲無奈,活幹了幹了,現在抱怨也沒什麽意思,隻是仍然對李玉嬌的做法持懷疑态度:“你這樣做真的有用嗎?”
李玉嬌.點了點頭:“沒錯。等我得出結論的時候你就不會再質疑我了。”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剛才甚至都已經用舌.頭嘗了地上的血、卻依然不能确定那是人血,怎麽現在這麽确定了?”
李玉嬌耐心的指了指牆上由低到高走向的噴濺型血迹,道:“因爲高度。現在位置固定的差不多了,你幫我去把陸捕頭叫回來,我打算現場演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