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别的了。”李玉嬌大大方方的說,“如果陸捕頭說的隻是這些的話那我恐怕你是誤會了。這些并不是景寺正送我的,而是我借他的錢買的。”
“什麽?”陸正略顯尴尬,随後問道,“那你怎麽不找我借?”
“那時候陸捕頭你不是正在公堂之上麽。景寺正剛好要買胭脂回去向他的愛妾交差,我們就一起去胭脂鋪子裏逛了逛。”
陸正哦了一聲:“原來你也喜歡這些?”
“那當然了,我也是個女人啊。”
“我還以爲你和我爹一樣隻喜歡擺弄那些屍體。”
“怎麽可能!”李玉嬌說,“我首先是一個女人,然後才是一個女仵作。”
陸正聞言,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李玉嬌。
此刻她正行走在自己的右側,他一偏頭,看到的剛好是她那半張沒有疤痕的半邊臉。
他在想,如果她沒有自毀容貌的話應該也是個美人。
但他又轉念一想,如果當初她沒有自毀容貌的話,如今還能像今日這般站在自己面前和自己說話嗎?
百花樓的案子告一段落,着實是悠閑了幾天。
這些日子李玉嬌生活的重點主要是在保養肌膚。
古代沒有什麽大牌的護膚品,不過天然無污染的淘米水管夠。
或許和她現在開闊的心境也有關系,總之經過這幾天的保養,李玉嬌覺得臉上的皮膚摸起來比以前光滑多了。
她再出門時,也會對着鏡子在疤上畫個小巧的花朵,倒是别具一格。
她甚至還聽到有兩個捕快私底下誇她變漂亮了之類的話,這讓她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來。
這天景仲甚至還專門爲此事來了仵作房一趟。
起初李玉嬌不知道他來是做什麽的,就問他:“景寺正怎麽有功夫過來?不是又和陸捕頭搶案子吧。”
景仲瞥了李玉嬌一眼:“你這樣的想法很危險啊。我巴不得我在職的這一輩子都不要出什麽案子。”
李玉嬌笑了笑:“景寺正的這個想法不錯。不過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摩擦和矛盾,一旦有人稍稍控制不住,案子也就來了。”
景仲點了點頭,剛要說點什麽,忽然就從門口傳來了陸正的聲音:“你說的沒錯,有案子了。你跟我出去一趟。”
“現在嗎?恐怕不行。因爲我還要回大理寺交代一聲。”景仲見是陸正提出了要求,立刻答道。
李玉嬌張了張嘴:“對了景寺正,我覺得陸捕頭叫的好像是我?”
陸正哼了一聲,暼了一眼景仲:“自作做情!”
景仲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請某位捕頭下次說話前最好帶上人名。”
李玉嬌聞言笑了笑,立刻就去背了自己的工作箱,又跟陸仵作打了聲招呼:“師父,我走了。”
陸仵作朝李玉嬌和陸正擺了擺手:“去吧去吧,小心點兒啊。”
景仲沒耐住寂寞,也跟了上去:“等等我!”
他一追上去,陸正就趕他:“你不回你的大理寺,跟着我做什麽?”
景仲耍了個小聰明:“你未免也太自作多情了吧,我跟的是李仵作,什麽時候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