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仲見她答的有些敷衍,不禁道:“怎麽這樣說?我們大理寺辦事想來牢靠,我怎麽說的,我的人就會怎麽做!”
李玉嬌見景仲一副十分嚴肅的樣子,便就帶了些讨好意味的說:“景寺正大丈夫一言九鼎,我自然是信的。”
景仲擡了擡眉毛:“你跟陸正也是這麽說話的嗎?”
李玉嬌有些疑惑:“景寺正說的這麽說話、指的是怎麽樣的說話?”
“就是、”景仲道,“我來我去的。”
“不可以?”李玉嬌好學道,“不說我,那該說什麽?小人?小女?還是民女?”
“行行行,算了算了。”景仲無意間暼了一眼李玉嬌臉上的疤,道,
“在我們面前你還是自稱我吧,你剛才說的那些聽着感覺很不習慣。不過若是見到府尹大人或者官階更高的上峰你最好不要自稱我。”
“明白!”李玉嬌沖景仲笑了笑,“多謝景寺正提醒。”
她的笑容明豔,景仲不禁多看了一眼,也不怎麽避諱的就說:“要是你臉上沒有那道疤,年輕的時候應該也是個美人吧。”
李玉嬌發現景仲已經不止一次看自己的臉頰了,下意識的便上手摸了摸,問道:“很吓人嗎?”
“我也不是這個意思。”景仲略微放低了聲音道,“你看别的女子不是會在臉上或者額頭上貼一些花钿嗎?我覺得你也可以啊。”
“也對!”李玉嬌覺得這也不失爲一個好辦法,“不過最近都比較忙,所以沒有精力去打理自己的臉,景寺正今天這番話倒是提醒了我,我今晚回去就得好好的拾掇拾掇。”
“就是,哪有女人不愛美的。若說曾經你有苦衷,但現在你已經是自由身了,就不該再有那些顧忌了。”
李玉嬌.點點頭,景仲這話說的沒錯啊,她是女人,天生就愛美。
“對了,前面有一家胭脂店,你可以去逛一逛。”
“現在?”李玉嬌驚訝道,“我想我們還是先回一趟衙門看看案子審的怎麽樣了吧。改天我再過來。”
“哎呀,一起吧!”景仲卻沒那麽着急回衙門,反而是勸李玉嬌去逛胭脂店。
這讓李玉嬌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不禁上下打量了一番景仲。
要說景仲,那是天生麗質,皮膚好的猶如上乘的細膩白瓷一般,也沒見他敷粉啊。
她忍不住便問道:“景寺正這是打算買來自己用的麽?”
景仲一看李玉嬌那八卦的小眼神,立刻澄清:“你在想什麽?我隻是答應了我的侍妾,回去的時候給她帶上一個胭脂罷了。”
李玉嬌哦了一聲:“那我就陪景寺正一起去吧,不過我看着景寺正買就好了,當然也可以适當的給出一些建議。”
“你自己不買嗎?”
李玉嬌十分幹脆的搖了搖頭:“不了。”
“爲什麽?”景仲道,“剛才你不是說打算好好的拾掇拾掇自己嗎?”
李玉嬌欲哭無淚:“想是想,可是我沒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