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正重重呼出一口氣,心煩意亂的對軟軟說:“走!”
然後他一回頭,就看見了身後的李玉嬌。
很顯然李玉嬌也正在看他,随即又朝他勾了勾手指。
他本來就心情不好,現在更加沒好氣:“幹什麽!”
“陸捕頭你過來一下,我有話要跟你說。”
“你讓我過去我就過去啊!”陸正眉頭皺的鐵緊,這個女人也跟着搗什麽亂!
李玉嬌啧了一聲,這人!“好好好,你不過來那我就過去。”
她說着,便向陸正的方向走了過去,微微踮腳在他耳邊輕聲說:“這個軟軟有問題。”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别這麽大火氣嗎,我隻是很認真的在和你分析案情。”
陸正聞言,正兒八經的看了一眼李玉嬌。
不看她還好,一看她此刻無比鎮定的樣子,陸正是真的覺得自己太過急躁了。
于是強迫自己靜下了心來,壓着嗓子問:“你有什麽發現?”
“走,找個安靜的地方說。”
李玉嬌把陸正帶回來剛才她站着的那個角落:
“那個軟軟應該是在說謊,剛才你在問那個丫頭的時候、注意力一直放在那個丫頭的身上,可能沒有注意到那個軟軟。
我發現她比你還要緊張從她丫頭的嘴裏到底會冒出什麽話來,直到她的丫頭否認她是在今天斷了指甲,她才輕輕的長出了一口氣,這是人放松下來的典型表現。”
陸正聽完,從鼻子裏發出了一聲哼:“我去把人抓起來!”
“幹什麽?暴力解決屈打成招嗎?”李玉嬌說,“反正現在整個百花樓都被圍起來了,她也跑不掉。我覺得現在我們可以把更多的精力放在調查她身邊的其他身人上了。”
陸正聽進了李玉嬌的話,接道:“兇手作案的時間很短,假如這個軟軟是兇手之一,那麽她一個女人是很難在短時間内做到悄無聲息的殺死趙大人的。”
“沒錯。”李玉嬌道,“而且我們應該重點查她身邊的男人,并且這個男人還和媚娘有交情。
這個軟軟的胳膊上沒有抓痕,假若鎖定她爲殺人兇手,那麽目前并不能确定她是否有參與對吳生的謀殺。
根據之前的調查,媚娘和這個軟軟的關系也一般,媚娘應該不會爲了保護這個軟軟而犧牲掉自己的性命。”
“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陸正撂下這句話就要走。
李玉嬌一把扯住了他的胳膊:“對了,之前我們有和景寺正約在哪兒了嗎?”
陸正垂頭暼了一眼李玉嬌抓着自己胳膊的手,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一下。
李玉嬌立刻舉起雙手:“你别誤會,我沒有别的意思,就是一時手快。”
陸正輕輕嗯了一聲:“從吏部出來回景家會經過百花樓,他知道我們還在的話會主動來找我們的。”
李玉嬌.點點頭:“看起來你們之間還挺有默契的。”
陸正沒有說話,冷冷的斜了李玉嬌一眼。
李玉嬌:“那個……你快去忙吧。”
陸正朝前走了一步,忽然想到什麽似的,又回過了頭:“對了,謝将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