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麽鬼!
在謝鶴江的眼裏,她不就是個曾經瞎了眼、不識好歹、不守婦道的給他帶了綠帽子的女人嗎?
這寥寥幾次的見面,他哪次不是不都是一副标準的撲克牌冷漠疏離臉。
現在忽然對自己笑是怎麽回事?
不過……剛才笑的還挺好看的,就是年紀有點大。
想到這裏,李玉嬌不禁覺得好笑,自己也沒有年輕到哪裏去好嗎?
至此,剛才那一丢丢的慌亂已經消失殆盡。
她現在的精神已經高度集中在找線索上了。
忽然。
正在牆角地面檢查的陸正發出了聲音:“你們快來看。”
李玉嬌立刻走了過去,謝鶴江也不緊不慢的邁開了步子。
李玉嬌見陸正此時手裏拿着一小片東西,立刻從袖中掏出了一方紗布。
陸正将東西放了上去,道:“斷掉的指甲,還塗了顔色,如果不是媚娘自己的,那就應該是兇手留下的,女性兇手。”
李玉嬌仔細觀察了一下,做出了決斷:
“這不是媚娘的。指甲碎片上還有一絲血迹,從血的顔色來看,從出血到現在應該不超過兩到三天,而媚娘的屍體我已經檢查過,她的十根手指甲很長,并且都是完好的,就算是兩天前斷掉的指甲,也不可能這麽快就長長。”
陸正聞言,皺了皺眉頭:“如果能早點來勘察現場就好了,那個時候兇手可能還來不及處理自己的指甲,現在我們去找,她肯定已經把指甲剪的幹幹淨淨了。”
李玉嬌見陸正這個樣子,笑着說:
“确實,但是這已經是不可逆的事實了,不過好歹也是一條線索。指甲上有血,說明兇手的手指頭受了傷,而且指甲斷裂出血一般都是撕裂傷,這種傷口不像針紮的小眼那樣,能在短時間内愈合的無影無蹤。”
她話音一落,就見陸正往外去了,忙問了一句:“哎你幹什麽去啊?”
“抓人!”陸正丢下兩個字後就迅速的不見了人影。
李玉嬌腹诽,那也别丢我和謝鶴江兩個人單獨相處啊。
一時間,房間裏安靜的尴尬。
李玉嬌本來想尬着就不先開口的,但是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讓她感到很不舒服:
“謝将軍,既然你已經洗脫了嫌疑,怎麽還不回去?”
謝鶴江的回答卻是風馬牛不相及:“這些年你在這裏過的這麽苦,爲什麽不來找我?”
?
李玉嬌愣怔了片刻:“我忘了……大概是沒臉吧?”
謝鶴江微微垂下了眸子:“或許當年洞房花燭夜的時候我沒有丢下你就走,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啊?他居然在自己身上找錯,一點也不怪原主嗎?
“也許吧,我前幾天摔壞了腦袋,幾個月前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更别說是十幾年前的舊事了。隻能說…時間地點和背景都不合适吧。”
謝鶴江聞言,微微點了點頭,看向她的目光晦暗不明:“沒想到你竟然這樣豁達。”
“對了,”他說着,從懷裏掏出一本小冊子,遞給了李玉嬌,“物歸原主。”
“這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