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卓七摸了摸頭,“那個,我就是随便問問,你可以不回答的。”
“沒事,”李玉嬌爽朗道,“說硬吧,确實挺硬的,我本來已經……我是說差點死掉的,但還是陰差陽錯的活了下來。可是……”
但她話說到這裏,忽然就想到了原主。
面上忽然顯露出一絲憂郁之色:“但說不硬也不硬……”因爲身體是原主的,原主已經走了。
“啊?”卓七有些摸不着頭腦,“那到底是硬還是不硬?”
李玉嬌對卓七笑笑:“就當是命硬吧。”
說罷轉身走掉了。
卓七望着李玉嬌其實可以稱得上是窈窕的背影,摸了摸下巴。
心道,陸頭兒就是個克妻的命,算命的說了,非八字特硬的女人不可配。
那這位……算還是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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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将黑,李玉嬌已經把菜炒好了,但是她不知道下多少米才合适。
因爲陸正還沒有回來。
他從下午出去了以後就再也沒有露過面了。
陸仵作正在院子裏磨刀,她見李玉嬌從廚房出來好幾次,大概也猜到了她的意思,就對她說:
“算了,不用等臭小子了。我看他八成是去找景仲那個小子了,要是趕上飯點的話,一般就不回來吃了。”
“哦,那我就煮兩個人的米好了。”
“三個!”陸仵作立刻從磨刀石上擡起頭,“我飯量大,能吃兩人份的。”
李玉嬌想了想,還是勸了句:
“可是師父,晚上吃多了的話,睡覺的時候胃的負擔會很大的,我建議還是少吃一點。”
陸仵作感到有點委屈:“你是師父還是我是師父?”
李玉嬌:“您是師父。”
“那我說煮三人份的就煮三人份的。”
李玉嬌頓了頓,随後點點頭:“好的師父。”
但是,實際操作的時候放多少米還是由她來決定啊,就是少煮一點又能怎樣?
她才剛要進去,忽然就聽到院門口傳來了陸正的聲音:
“帶了兩個小菜回來,米飯煮四人份的吧。”
“是有客人嗎?”李玉嬌再一次從廚房裏退了出來。
冷不丁的卻看見了陸正身邊站了一個美男子,景仲是也。
她倒也不驚,大大方方給對方行了一個禮,叫了聲‘景寺正’
雖然李玉嬌見到景仲沒有感到絲毫意外,可是景仲在陸家見到她,那是驚訝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他看看陸正,又看看李玉嬌,最後又看了看陸仵作,問陸正:“這……她到底是什麽人?”
陸正還沒張嘴,陸仵作就替自家的兒子答了:
“她是我的徒弟,我說小仲啊,你剛才看我的那一眼真是叫人瘆得慌,你也不看看我多大年紀了,别整天想些有的沒的。”
景仲十分給面子的點頭認了錯:“知道了陸伯伯。”
“我徒弟剛才見過了你,還等着你一句話呢,總不能叫人一直在廚房門口杵着吧。”
景仲聞言,目光再一次的落在了李玉嬌的臉上:“這是在家,不在官署,不必拘泥于這些繁文缛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