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喝完一口茶的陸仵作聞言湊了過來:“你對我們這裏是有什麽不滿意的嗎?”
李玉嬌接着又補充說:
“陸捕頭你有所不知,整個衙門保密工作做得最好的就是我們仵作房了。師父和我絕對不會亂說,剩下的就是這些屍體了。
你也知道的,死人是永遠不會開口講話的。所以接下來我要說的話,隻要你不外傳,這裏就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
陸正不滿的看了李玉嬌一眼:“别廢話,直接說重點。”
“好,”李玉嬌收起了此刻臉上有些不合時宜的表情,轉而變的嚴肅了起來,
“還記得吳生的屍體嗎?他的下.體被人踢碎,而且後庭也被人塞入了異物。剛才我去大理寺檢查趙大人的屍體的時候,同樣也發現,趙大人的下.體也被踢碎,後庭也被塞入了異物。”
陸正震驚:“這麽說來的話,兇手很有可能是同一個人了?”
“嗯。我覺得這兩個特征很有标志性,出現純粹巧合的可能性很小。雖然造成他們死亡的原因不一樣,一個是後腦重創,一個是被人勒死。但是僅憑那兩點,我們有理由懷疑兇手是同一個人,并且是在連環作案。”
“好!”陸正道,“吳生的案子本來是由我們負責的,媚娘也是在我們這裏審的,現在又可以斷定這是同一個兇手在作案,我完全可以把這個案子要回來!”
陸正話音剛落,人就不見了蹤迹。
李玉嬌張了張嘴:“走的可真快。”
“我早就習慣了。”陸仵作說,順嘴又問了一句,“你……你檢查屍體那裏的時候……你……知道一般女人都、和你不一樣嗎?”
“師父!跟你之前咱們就說好了,不問我的過去的。”
“好好好,當我沒說。……嗯?什麽聲音?”
李玉嬌有些不好意思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我還沒吃飯。”
“我的天,以後你可千萬别跟着臭小子了,他忙起來經常是廢寝忘食的。”
陸仵作說完,從自己的藥包裏摸出了一把銅錢:“你出去買點吃的吧。”
“我、”“知道你沒錢,去吧,不用跟師父客氣。”
“謝謝師父。”
“都說了别這麽客氣,記得把手洗幹淨點兒啊。”
李玉嬌拿着陸仵作給的錢,去外頭大街上買了兩個香噴噴的大肉包。
買完她發現錢還有剩的,順便就又買了兩個。
她回仵作房的時候經過了捕房,看見陸正不在裏頭,就想托人把包子放在他的桌子上。
那個人叫卓七,李玉嬌聽陸仵作就是這麽叫他的。
那卓七接過包子,也沒着急進去,就站在門口和李玉嬌說話:“你這身裝束瞧着比昨天精神多了,身上這衣服是我們陸頭兒的吧。”
李玉嬌有些驚訝:“他十幾年前穿的衣服了,這你都能認出來?”
“那是。”卓七笑呵呵的說,“肩膀那裏我給扯壞的,後來還是我娘給縫補好的呢。”
李玉嬌.點點頭:“這樣啊,那包子麻煩你放在他的桌子上。”
卓七應了一聲,但見李玉嬌要走,忙伸手道:“對了,冒昧問一句,你的八字硬不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