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嬌聞言站了起來。
她忽然發現陸正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對勁,不像是正常同事之間讨論案情,有點兒像是自己靜悄悄的發現了什麽,卻要藏着掖着之後看人笑話的意思。
于是就戳穿了問:“怎麽了?陸捕頭那邊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陸正見這個女人還算機靈,也沒打算和她兜圈子:
“沒錯。之前那個老鸨是在說謊,不過後來她承認了,她和那個死者吳生之間确實是合作關系,而且這個媚娘就是被吳生賣進來的。
她被賣進來的時候才十四歲,不過那個時候已經不是清白之身了。我懷疑她的童貞很有可能就是被死者吳生奪去的。”
“果然。”李玉嬌勾了勾唇,低低說了一句,“原主簡介裏說原主瞎了眼和豬油蒙心是對的,居然被這麽一個人渣給騙了。”
“你說什麽?”
“哦。沒什麽,隻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那個媚娘呢,現在殺人動機也有了,接下來你們打算怎麽辦?”
“我們要帶她回衙門裏問話。哦對了,這次你就不必跟着我了,等那個媚娘招供了,你的罪名自然就會被堂堂正正的洗清。”
李玉嬌.點了點頭:“那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陸正從鼻子了哼了一聲:“輪得到你說?”
李玉嬌笑着點了點下巴:“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陸正翻了個白眼,沒再說話,調頭往前院而去。
走了沒兩步,李玉嬌忽然叫住了他:“陸捕頭!”
“又怎麽了?”陸正停下了腳步。
李玉嬌上前兩步追上他:
“不怕你笑話我,其實我對咱們大齊國的律法不是很熟悉。像媚娘這樣殺了人的,是不是就要以命償命?”
陸正聞言,有些奇怪的審視着李玉嬌:
“我發現你這個女人說話很奇怪,在仵作房的時候,你跟我爹說話,左一個我們這行,右一個我們這行的,你到底是幹什麽的?如果你也是仵作,你怎麽會對大齊的律法這麽不熟悉呢?”
“陸捕頭,我隻是問你一個問題,你能不能不要想犯人一樣審我?”
陸正有些不耐煩:“我還要去抓人,沒時間跟你在這裏耗着。”
“那如果吳生做過很多天理不容的事情呢,那媚娘的罪責是不是能減輕一些?”
“他犯了事,苦主可以去衙門告他,衙門和大齊的律法會懲罰他,但是苦主不能心血來潮就要去殺他,這個道理我跟你這麽一個女人說,你能聽的懂嗎?”
對于陸正的輕視,李玉嬌倒也沒感到難堪。
她從前也是警察,她明白法律存在的意義。
可是在她的世界裏,沒有古代這麽多簡單粗暴的死刑。
“那如果當時媚娘的生命受到威脅,或者是吳生企圖對梅娘不利呢?”
“這個待會兒我審問媚娘的時候都會一一問清楚,如果真的如你所說,那麽媚娘或許可以不用死。”
“好的,我明白了,那你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