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爺,剛才小女子都已經老實交代了。半個時辰前我跟趙大人正在房間裏辦事,這簪子還是剛才另外一個官爺幫我從首飾盒裏翻出來的呢,許多年都沒拿出來戴了,小女子實在是不明白官爺的意思。”
陸正隐隐覺得這話聽在耳朵裏有些不對勁,他下意識的扭頭看向李玉嬌。
李玉嬌的目光與他對上,幹咳了一聲,忽然上前一步,小聲道:“陸捕頭,不如?借一步說話?”
陸正一見李玉嬌這心虛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
他二話不說,扯着李玉嬌就去了外頭。
出了大門,李玉嬌被陸正甩的一個踉跄,差點沒站穩:“陸捕頭你太大力了!”
陸正對她的控訴視而不見,直接上前一步将她逼進牆角:“那不是你的簪子對吧?”
爲了避免與他之間的距離過近,李玉嬌側了側臉,道:
“确實,我是诓她的。之前我被人圍觀的時候我就發現她有問題,所以我想試試她。這不試不知道,一試我果然發現了她不對勁。”
“哪裏不對勁?”
氣憤的陸正很快就被李玉嬌的這句話給吸引了注意力,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已經不是當前首要的事情了。
李玉嬌道:“剛才靠近她的時候,我發現她的手臂上有抓痕。”
“你的意思是,那是死者留下的抓痕?”
“現在還不能确定,需要回去驗驗屍體。”
“行,我這就去找仵作。”陸正有了下一步的方向,立刻就放開了李玉嬌。
李玉嬌站直了身體,對着陸正的背影問道:“她有刑部侍郎做擋箭牌,你想好了該怎麽應對嗎?”
自古權貴壓人,在标榜着人人平等的現代社會尚且如此,更何況是在一本書裏的古代封建社會呢。
陸正的腳步頓了頓,冷哼道:“等找到了足夠多的證據,就由不得殺人兇手說謊了。”
李玉嬌又是一笑:“那如果我就是殺人兇手呢,如果我真的是,剛才陸捕頭還不是因爲謝大将軍的一句話就把我給放了。”
“大将軍願意爲你做假證我也沒辦法,隻能先放了你,然後再找證據,最後再拿證據抓你。不管那個女人說的是真是假,堂堂刑部侍郎總不會爲了一個青.樓女子和上京府衙過不去的。”
他說完,不做停留,轉身就走。
李玉嬌連忙追了上去。
陸正暼了她一眼:“你跟來做什麽?”
“去看屍體啊。”
陸正翻了個白眼:“你以爲仵作房是什麽地方,你想去就去嗎?”
“就算我跟在陸捕頭身後,府衙的人也不能給這個便利嗎?”李玉嬌唉聲歎氣,“沒想到陸捕頭的人緣這麽差啊。”
陸正成功被激怒:“你懂個屁啊就在這裏亂說!”
李玉嬌昂頭道:“那陸捕頭就帶我去看看,看是不是有人會攔着我!”
“哼。”陸正冷笑一聲,想了想道,“行啊,想跟我去仵作房,我也不攔着你。”
看你一會兒不吐的找不着北!真是頭發長見識短!惡心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