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道:“荀五娘,你先出去一會兒。”
荀五娘當然不樂意了:“爲什麽?你看你的,我在一邊安安靜靜的坐着還不行嗎?”
杜俨之深吸一口氣:
“你在的時候,哪怕是不說話,都會對我造成幹擾。我一旦被你幹擾的話,問診可能就會失誤,作爲一個救死扶傷的大夫,你知道看病出現失誤會導緻什麽後果嗎?輕則大夫本人身敗名裂,重則病患死于誤診。”
“……”荀五娘被說得一愣一愣的,半晌才道,“我就說了一句話,你至于嗎?”
杜俨之朝她擺了擺手:“你趕緊走。”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高氏探頭進來了:“五娘啊,今天中午燒兔子吃吧,你最愛吃了,出來給我幫把手好不好?”
荀五娘這才應聲去了。
高氏見荀五娘出來,細心的把門給關上了。
杜俨之不放心,就去把門插上了。
然後急急問道:“怎麽了,李叔說有急事?”
李玉嬌.點頭,壓低了聲音道:
“剛才我無意中看到了南邊派來的使者,是那個楊賞。他現在正在往蔣玉那裏去。但是謝大哥今天一大早就被叫過去了,如果叫楊賞在蔣玉身邊看到謝大哥,我覺我們都要玩完。”
杜俨之聞言,眉頭一攢,顯然是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想了想,便咬破手指,用自己的血在李玉嬌身下的床單抹了抹,随即道:“你先躺着,我馬上就去把謝大哥找回來。”
李玉嬌嗯了一聲:“你要快,你還沒來得時候他們就往那邊去了。”
“我知道!”杜俨之說完,奪門而去。
院子裏才剛抓上兔子的荀五娘見狀,立刻站了起來,喊了一聲杜俨之的名字。
但是杜俨之壓根就顧不上搭理她。
荀五娘沒有多想,下意識的以爲李玉嬌不好了,便立卡放下了手上的兔子,往房間裏頭沖了過去。
高氏也跟着一起跑了進去。
荀五娘進去便見李玉嬌身下見了紅,一怔,立馬就慌了:“這麽嚴重嗎?”
李玉嬌隻好繼續騙荀五娘:“我……我也不知道,師兄說他回去給我取藥了。”
“都怪我,都怪我!”荀五娘十分内疚,蹲在床邊抓着李玉嬌的說,“你打我吧,罵我吧。”
李玉嬌哪裏忍心,安慰着說:“師兄沒說什麽嚴重的話,想必沒什麽大礙吧,你這是做什麽,可别咒我了。”
聽李玉嬌這樣說,荀五娘的心裏稍微好受了一些。
在杜俨之回來之前,她就坐在床邊守着,寸步不離。
高氏見了也是着急的手足無措,李玉嬌看見親人朋友爲自己擔憂,但卻一個字也不能解釋,心裏也是悶悶的。
然而,杜俨之去了很久都還沒有回來。
這不禁讓一屋子裏的人都感到擔驚受怕。
荀五娘和高氏憂心的是杜俨之怎麽取個藥這麽久,難道是肚子裏的孩子保不住了?
李玉嬌擔心的則是,杜俨之有沒有把消息帶到。
如果帶到了,那麽他現在也該回來給自己報平安了。
怕的就是沒來得及,現在他和謝鶴江可能已經遭遇了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