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謝鶴江将兩人之間的對話一字不落的聽進了耳朵裏,然後向李玉嬌提了提。
他這話音一落,荀五娘和李玉嬌之間剛在那種劍拔弩張的氛圍立刻就被打破了。
荀五娘立刻朝謝鶴江揚了揚下巴,道:“賀江兄弟就是英明神武。”
謝鶴江淡淡回了一句:“英明神武不敢當。”
又對李玉嬌說:“左右也不是你我能做主的事情,就讓他們兩個自己解決吧。”
李玉嬌覺得謝鶴江說的有理,便點了點頭。
“那我去把後頭的小棚子搭一搭,你們兩個說會兒話吧。”
李玉嬌便就輕輕嗯了一聲。
荀五娘倒是大聲的道:“好嘞好嘞,你去忙你的吧。”
李玉嬌一看荀五娘笑的這麽歡,心裏就有點不樂意。
這個家夥也實在是太沒眼色了,總是打擾自己和謝大哥。
不過荀五娘本人是不以爲意的,興沖沖的就拉着李玉嬌:“走走走,去你屋子裏喝杯水,我有點口渴了。”
“等一會兒!”李玉嬌沒好氣的說,“你沒看見我的衣服還沒有晾好嗎?”
“我幫你我幫你。”荀五娘立刻就上手了。
兩人正在晾衣服,李玉嬌忽然瞥見門口經過了好幾個人。
好像是兩個人擡着什麽傷員。
她不禁就多看了兩眼。
荀五娘見狀,也跟着望了過去:“喲,這誰啊,看着傷的不輕。八成是往雪海大師那裏擡的。啧啧啧。”
李玉嬌見荀五娘這個樣子,不禁道:“你這麽感興趣不如你去看看啊。”
“好啊!”荀五娘應了一聲,麻溜兒的就蹿了出去。
其實李玉嬌隻是随便說說的,沒想到她真的去了。
真是的,這麽高大的一個人,竄起來還跟個猴子似的,挺靈活。
才過了沒一會兒,荀五娘忽然就大呼小叫跑了回來:“阿嬌阿嬌!”
李玉嬌剛把最後一件衣服挂在竹竿上,就被荀五娘扯住了胳膊。
還被拉的一個趔趄,差一點就摔倒。
“你幹什麽一驚一乍的五娘。”
荀五娘道:“是任錢!”
“什麽任錢?”
“就是剛才從我們眼前經過、叫人給擡着的,臉已經腫的像是豬頭的人,是任錢!哈哈哈,沒想不到吧,雖然昨天晚上我們沒有打成他,但是他還是被人給揍了。”
“噓,你小點聲。”李玉嬌道,“你生怕别人不知道我們昨晚幹什麽去了嗎?”
“你怕什麽,我們昨晚是要去打他了,但是我們昨天晚上并沒有打到啊。就算他現在本人頂着一個豬頭來質問我們,我們依舊是問心無愧。”
“你懂什麽!”李玉嬌盜用了荀五娘的一句口頭禅。
“我是不想讓賀江知道這件事情。”
“好吧,你要是這麽說的話我就明白了。”荀五娘道,“應該是那幾個兄弟幹的,昨晚他們先走了,肯定回去的路上又遇到任錢,就把人給辦了。”
“這是他們告訴你的?”
“沒有,”荀五娘搖搖頭,“隻是我自己猜測的。”
“我看不像,如果是的話,他們肯定會來跟你邀功的吧。”
“哦,那倒也是。”
“唉?對了…”李玉嬌忽然生出了一個疑問,“那個任錢,他的住處附近是不是有一片松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