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五娘聞言,身體立刻緊繃了起來,不過還是把聲音壓到最低,對李玉嬌說了一聲‘謝謝’
李玉嬌無聲的笑了笑,這人大概是想些自己給她擋了擋那幾個男人的視線?
正随意的想着,忽然聽到荀五娘道:“是他,任錢來了!”
李玉嬌稍稍看了一眼,倒也沒有懷疑的意思,隻出于小心謹慎的問了一句:“确定是任錢麽,可千萬不能打錯了人啊。”
“當然不會錯了!”荀五娘堅定道,“這道身影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能認的出來,就是任錢無疑!”
說罷問一旁的男人:“麻袋呢,可以拿出來了!”
此時天色黑的很快,李玉嬌和荀五娘隔的這麽近,也就隻能看清楚一個面部輪廓了而已了。
而這種時刻,最适合頂風作案了。
眼見着一個提着酒壇子的男人走近,荀五娘一聲令下,立刻就有一個身手敏捷的男人跳了出去,準确無誤的将麻袋套在了任錢的頭上。
被蒙了頭的任錢驚恐的發出了一聲叫以後,荀五娘開始便的興奮了。
李玉嬌看她一雙眼睛,就好像是饑腸辘辘的惡狼。
随即,李玉嬌就被荀五娘扯了過去:“走,揍他去!看他以後還敢不敢亂說話、亂動手!”
荀五娘的話音才落,巨石後頭的幾個男人也統統跳了出去。
三兩下就把任錢給放倒了,荀五娘滿眼的綠光,扯着李玉嬌就要上去踹。
李玉嬌其實是想踹兩腳的,不過腳太多了,她湊不進去。
不過這個任錢的叫痛聲有些奇怪。
其實也不是奇怪,就是有些……耳熟。
李玉嬌又聽了幾聲,忽然反應了過來,忙張開雙臂擋在了已經被放倒的‘任錢’跟前。
大聲道:“停手,快停手!你們認錯人了!快别打了,别打了啊!”
荀五娘見李玉嬌忽然沖上去,爲了任錢那個小子奮不顧身的樣子,先是頭上蹿了一把火,後來才聽清楚她說的話。
便就讓其他幾個人停了下來。
然後一把扯過李玉嬌:“你搞什麽?!”
李玉嬌輕輕推了荀五娘一眼:“是誰剛才說燒成灰都能認得的,還說的信誓旦旦,我跟你說,這人壓根就不是任錢。”
“你搞錯了吧!”荀五娘根本就不信自己會出錯。
“你才搞錯了!不信你去看!”
荀五娘皺着個眉頭,從懷裏摸出了個火折子,吹出了一簇火苗來。
李玉嬌這便上前去,将人扶起:“杜師兄,你沒事吧?”
杜俨之一把扯掉頭上的麻袋,動作又快有粗魯,直擦的臉上破皮的地方火燒一樣的疼。
他龇牙咧嘴的叫了幾聲,待看清李玉嬌的面容之後,驚訝道:“師妹,你怎麽會在這裏?”
其他幾個男人一看是打錯了人,一個個跑的都比兔子還要快。
倒是此刻舉着火折子的荀五娘,不知怎的,就看呆了,整個人站在那裏就像是失了魂兒一樣,一動不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