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嬌感到惡心極了,她倒是想手腳并用的亂打亂踢一通,最好是能踢中這個人的要害。
可是那個男人太重了,他的力氣好大,他緊緊的握着李玉嬌雙手的手腕,她就像是被釘在了原地一般,一動也不能動。
李玉嬌緊抿着唇,不顧一切的躲避着這個帶着強烈男人氣息的吻。
她的頭發在掙紮中亂的不成樣子,鼻尖也刮到了男人臉上的面具,似乎是破了皮。
可她就是不肯妥協,發了瘋的似的也要保住自己的陣地。
終于,男人停了下來,他那如同鷹隼一般的雙眼牢牢的盯住了她,聲音仿佛是在開水裏滾過了一樣,帶着磅礴的熱氣,在那一瞬間噴薄而出:“你想要我怎麽辦!”
這個聲音。
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
李玉嬌心心念念好幾年,再不聽到就要忘記的聲音。
是屬于謝鶴江的。
李玉嬌的眼淚在那一瞬間決堤,興奮、害怕、猶豫,迫不及待,所有的情緒一股腦的化作了淚水湧了出來。
“是你嗎?”她聲音發顫的問。
謝鶴江沒有說話,猛的吻了上去,像是狂風暴雨一般的掠奪,不給她一絲一毫的空隙。
她也不再掙紮,流着淚的回應着。
漸漸的,鉗制住她手腕的兩隻大手也松開來了,緩緩的捧上了她的臉。
一場用盡全力的吻漸漸的也溫柔缱绻了起來。
直到不能呼吸,兩人才停了下來。
“真的是你嗎?”李玉嬌擡手,撫上了他的下巴,然後一點點往上,摸到了那塊冰涼的面具。
她的手一碰到那塊面具,指尖就被捉住了,他的聲音裏帶着憤怒,帶着恐懼,以及不安:“你這兩年去了哪裏?!爲什麽我怎麽找都找不到你?!”
李玉嬌眼眶含淚,緩緩的揭開了他臉上的面具。
這一次,他沒有拒絕。
抖着手将面具取下來的時候,李玉嬌在他顴骨處看到了兩條疤。
“這是怎麽弄的?”她聲音哽咽的問他。
“跌落懸崖的時候弄傷的。你呢?”謝鶴江飛快的說完了自己的情況,然後緊張的盯着李玉嬌。
“我後來上去的時候聽人說你和俨之也掉了下去,我帶着人一遍又一遍的去找你們,但是卻沒有一點蛛絲馬迹,所有人都告訴我說你們已經死了,可是我不相信,因爲我沒有看到你們的屍體。你現在告訴我,你還好嗎?過去的兩年你還好嗎?你,可還認得我嗎?你可還記得我嗎?”
謝鶴江的最後兩句話,問的是何其的卑微與絕望!
這讓李玉嬌忘卻了所有的委屈和恐懼,心裏隻剩下對他的心疼。
“好,過去的兩年我都好。謝大哥,過去的兩年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我怎麽可能不認得你,我怎麽可能不記得你,就算下輩子我也一定能在人群中一眼就認出你來!”
李玉嬌說完,擡起雙手,緊緊的圈住了謝鶴江的脖子。
謝鶴江把她抱了起來,狠狠的揉進了自己的胸膛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