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送到嘴邊的果子被打掉,還磕的李玉嬌的下嘴唇秃噜掉了一塊皮。
李玉嬌生氣,就連名帶姓的吼了杜俨之一句。
吼完就站起來去撿果子。
等她直起腰來的那一刻,忽然想明白了什麽。
她回頭,嬴兆也已經從草地上站了起來。
李玉嬌捏着果子來到了嬴兆的跟前,擰着眉毛問她:“兆,你跟我說實話,這到底是什麽?你想做什麽?”
那個幾乎無話不說、直言不諱的嬴兆卻被李玉嬌的這句話問的沉默了。
李玉嬌閉了閉眼睛,長出一口氣:“就像毒蘑菇一樣,顔色越豔麗,毒性越大,你是想要我死嗎?”
“不是的!嬌!”就在這個時候,嬴亞忽然從矮坡下面站了起來。
“你也在這裏?”
嬴亞嗯了一聲,邁着大步朝着李玉嬌和嬴兆走了過去,解釋說:“姐一直把你當成是自己的族人看待,她是不會害你性命的。她是爲了你好!”
“那你說,兆,我聽你說。”
嬴兆眼裏閃着細碎的淚光:“嬌,你違背了我們一起對上天所發的誓言,這是不對的,你會受到懲罰的。”
“對!”嬴亞補充說,“這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所以我們希望你能留下來。”
“那你們打算讓我怎麽留下來,就靠這一個果子嗎?”李玉嬌把果子攤在手掌心,遞到了嬴兆的眼前。
嬴兆垂下了腦袋。
“你不好意思說?”李玉嬌從嬴兆臉上的表情裏得出了這個結論。
嬴兆又沉默了片刻:“剛才我聽你和我說,你和你丈夫之間的事情,我明白我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或許你的堅持是對的。所以我後悔了嬌,你走吧。但是請你不要看輕我,原諒我好嗎?”
“你們原本想做什麽?”
“我很慚愧。”
“那你來說。”李玉嬌轉頭看向嬴亞。
嬴亞低垂着腦袋,然後猛的捉住了李玉嬌的手,急切的懇求着:“嬌你原諒我,我還什麽都沒做呢。”
李玉嬌狐疑的皺起了眉頭:“請你如實告訴我嬴亞。”
嬴亞沒有辦法,隻得回道:“這個果子吃了之後,四肢會麻痹一段時間,我……如果我和你交|酉己|的話,你有了孩子,你就不會走了,你必須帶着孩子在這裏生活下去。”
李玉嬌拂開了嬴亞的手。
拉着杜俨之說:“我們走。”
“我錯了嬌。”嬴兆趕緊追了上去。
“如果剛才我師兄沒有打掉這個果子,如果我真的吃了下去,你們真的要那樣對我嗎?”李玉嬌停下來,眼中滿是受傷的神色。
“不,那個時候我已經後悔了。”嬴兆說着,流下了悔恨的淚水。
李玉嬌深吸了一口氣,她第一次見嬴兆臉上露出這樣難過的表情。
她擡起手在嬴兆的肩頭拍了拍:“我知道了,我不怪你。是我違背了誓言在先,其實我今天晚上找你就是想和你說這件事情的。”
“真的嗎?這麽說你真的原諒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