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問道:“兆,你是不是從來沒有去過河的上遊?”
“是,那裏是有窮族的地方,我沒有去過。”
“那你怎麽斷定那裏會沒有路呢?”
“我們的祖祖輩輩在這裏生活了世世代代,我當然知道了,你是不是不信任我?”
“我不是不信任你,”李玉嬌道,“我隻是在想可能是你們錯了。”
嬴兆開始焦躁了:“不是的嬌,我說的都是真的。我說過以前我們也撿到過其他的人,或許和你是一個地方的。但那些都是有緣人,你信我,我們找不到你的丈夫,并不代表你的丈夫死掉了,隻是因爲他沒有得到上天的旨意,無法進入到我們的領地。”
李玉嬌皺眉聽完了嬴兆的一大段話,似懂非懂。
不過她仔細琢磨了一下,好像覺出了一些道理,道:“那我更要回去了,我或許是從某個不爲人知的缺口進入到了你們地盤,但是我的丈夫還在我原來的地方。”
“我說了你回不去的嬌,爲什麽你聽不懂我的意思呢?”嬴兆指手畫腳,急的團團轉。
李玉嬌趕緊上前去安撫她:
“兆、兆、你先冷靜下來。你的母親跟我說這些的時候就沒有這麽焦躁,你應該學會像她一樣處變不驚。
而且我會先把我的傷養好,然後我好像找到了治療我師兄的方法。你放心,在我離開以前,我一定盡可能多的教你我會的東西,好嗎?”
“你也是這樣跟我母親說的嗎?”嬴兆的臉馬上就耷拉了下去。
李玉嬌對嬴兆笑了笑:“是的,我接受了你們的食物和照顧,就應該對你們有所回饋,好在我懂得的技巧有值得你們學習的地方,否則我真的知道該怎麽報答你們才好了。”
嬴兆勉強笑了笑:“那今天我們幹什麽,繼續上山采藥嗎?”
“我先教你們怎麽保存藥材吧,明天再上山去采藥也不遲。”
嬴兆點了點頭,不過再去學習保存藥材之前,她先去找了她的母親嬴昆一趟。
***
看着杜俨之忙碌的樣子,李玉嬌堅信有些東西一旦刻在了心裏,将來無論變成什麽樣,人都不會把那些東西忘記。
就好比杜俨之,他不愛讀書考功名,但是年少的時候就能把醫書倒背如流。
如今甚至連怎麽說話都忘記的七七八八了,可是處理起藥材來還是一副得心應手的樣子。
他這般一絲不苟的忙活着,好像還在不知不覺中勾走了不少女人的心。
嬴兆來的時候,帶來了嬴亞的歉意。
“亞被罰去打掃墓地了,所以他不能親自來跟你說對不起了。”嬴兆如是的對李玉嬌說。
“沒有關系,不過也麻煩你轉告他,以後不要在天黑以後去我那裏的。昨天晚上因爲怕驚動大家所以我才沒有直接告訴他的。”
“好的,你的話我會轉達的……”嬴兆說完這句話以後,開始支吾。
李玉嬌鮮少看她這個樣子,皺着眉說:“你有什麽話就說吧,我覺得依照你的性子如果你不說出來的話,你一定會憋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