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可能還不太了解這兩個字的意思,但是李玉嬌已經很開心了。
她推測這和杜俨之腦袋裏淤血的清除是有關系的,說不定哪天等到這些淤血都散幹淨了,他就會恢複如初。
李玉嬌高興的賞給杜俨之一個果子:“你真棒!我決定給你制定出一套按揉腦部的手法,總不能每次都把你頭朝地的推到你說是不是?”
“是。”杜俨之躺在那裏,面無表情的說。
他此時雖然還是個面癱,但是李玉嬌已經很高興了。
她收了帕子,又爬到了自己的鋪蓋上去躺着,反正天還沒有黑。
她又給杜俨之翻過去半個身子,試探着在他的頭上按壓了起來:“怎麽樣,舒服嗎?疼不疼?”
“疼。”杜俨之說。
“真的嗎?”可是李玉嬌卻在他的語氣裏聽不出來任何起伏。
她想了想,坐了起來。
然後拉着杜俨之也坐了起來。
兩人面對面坐着,李玉嬌的表情有些嚴肅:“你可能忘記了什麽是疼,我覺得我應該來幫助你回憶一下。”
杜俨之定定的看着李玉嬌,什麽話也沒有說。
“那就開始吧!”
李玉嬌說着,擡手掐住了杜俨之胳膊上的一塊肉,從不用力到狠狠發力,她一點點的讓杜俨之記住了什麽叫疼。
她發現杜俨之學的很快,不,或者說是記起來的很快。
因爲這些感知和表達,在他過去的二十幾年裏,都是被他熟知的。
他現在不過是因爲腦袋受了傷,把這些都忘記了而已。
李玉嬌繼續給杜俨之按揉頭部,每次碰到他的傷口時,他也能說出痛了。
正在李玉嬌教他說更多話的時候,忽然聽見外頭傳來了一大片腳步聲。
是的,一大片,能聽出來是很多人。
李玉嬌本來想着要秉行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原則,可是這一片腳步聲偏偏就在自家房子前停了下來。
她還沒來得及起身,就見嬴昆掀開了門簾子。
這個部落的首領面色不善。
李玉嬌站了起來,杜俨之也跟着迅速的站了起來。
嬴昆把李玉嬌叫了出去,彎腰在她的門口撿起了一個果子,問道:“這是什麽?”
李玉嬌皺起了眉頭。
下意識在面前的這群人裏搜索起嬴兆和嬴亞的身影來。
她知道在這裏,所有的食物都要平均分配的,哪怕是這種在山上可以随意采摘的果子。你在采摘的過程中餓了渴了可以吃一些,可是一旦拿回來了就必須上交充公。
昨天嬴兆問她喜歡什麽,她就随口說了。
沒想到緊接着嬴亞就摸着黑來送果子,現在居然還有果子遺漏在她的門口和地上。
這下子嬴昆一定認爲是她偷了果子。
李玉嬌還在想要怎麽說才能不連累嬴兆和嬴亞的時候。
嬴兆和嬴亞姐弟兩個就大步流星的跑了過來。
嬴亞知道是自己的疏忽、沒把掉在地上的果子撿起來,就立刻向嬴昆主動承認了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