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嬌懷疑之前杜俨之傷了腦袋,導緻頭顱内部有淤血,緻使他忘記了說話,忘記了之前的很多事情。
也許是因爲昨天晚上他的頭再一次的碰到了石頭,所以現在淤血開始外流,從他的耳朵裏,鼻子裏,或許還有可能從眼睛裏,嘴.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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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落裏頭的飲食習慣是一天兩頓。
早中午的時候,嬴兆給李玉嬌和杜俨之送吃的來了。
嬴兆進來的時候,便就看見李玉嬌單手杵着額頭,一副滿面愁容的樣子坐在鋪蓋上。
“怎麽了?”嬴兆下意識的看向杜俨之,“他死了嗎?”
李玉嬌擡起頭來,對嬴兆說:“他沒有死,他還活着。”
“可是你的表情很難看。”
李玉嬌.點了點頭。
“那他還沒有醒嗎?”
“醒過來一回了。”李玉嬌道。
嬴兆一聽,笑了起來:“那你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啊。”
“是啊,”李玉嬌頭疼的說,“我本來是應該感到高興的。可是……”
她話鋒一轉,說道:“可是他好像忘記了怎麽方便。”
“什麽方便?”嬴兆好像是不能理解‘方便’這個詞的意思,反複的同李玉嬌确認。
李玉嬌被問的頭更疼了,直接說:“尿尿。”
“哦。”嬴兆恍然大悟,看了一眼杜俨之的下半身,“他尿在自己身上了。這還不簡單,我讓我的兄弟借一件衣服給他,你給他換上好了。”
李玉嬌扯住了嬴兆的裙子:“要不然你給他換吧,或者叫你兄弟來換也可以。”
“可是我的兄弟吃完就要出去打獵了,他還能動嗎,能動可以自己穿。”
李玉嬌:“麻煩你先把衣服拿過來吧。”
“那我也給你拿一身衣服,好不好,你的衣服實在是太奇怪了,我看着覺得非常的不方便。”
李玉嬌看了一眼嬴兆露在外面的大.腿和胳膊:“謝謝你兆,我真的不需要,希望你尊重我的意願。”
嬴兆有些失望,放下食物就轉身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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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兆拿來衣服的同時,還帶來了另外一個女人,就是那個愛笑的女人。
聽說她是自告奮勇來給杜俨之擦洗身子和換衣服的。
李玉嬌沒有理由拒絕,她也不會親自動手去伺候杜俨之,所以就讓愛笑的女人進去了。
不過李玉嬌始終覺得愛笑的女人此舉有些無事獻殷勤的意思在裏面。
所以她一直沒有走開,時刻聽着裏面的動靜,直到愛笑的女人從小房子裏面走了出來。
她的手裏還拿着杜俨之換下來的衣服,說是要幫杜俨之順便洗了。
李玉嬌知道這裏的所有人都覺得她和杜俨之穿着打扮很奇怪,她非常擔心愛笑的女人把杜俨之的衣服拿走以後就不還回來了。
所以她還是禮貌的把衣服給要了回來。
但是當她掀開簾子,看見裏面躺着的露着胳膊和大.腿的杜俨之,她整個人便覺得很不舒服。
“兆,兆,你要去洗衣服嗎?我們一起吧。”李玉嬌喊住了正要離去的嬴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