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些人走的實在是太慢了,她們現在還不能下樹再找其他的路。
但是李玉嬌也很清楚,以目前的狀況,她抱着齊澈是無法在樹上堅持太久的。
不過好在齊澈困了,漸漸的也閉上了眼睛,不像先前那樣會發出聲音來。
李玉嬌松了一口氣,但是抱着齊澈的手臂又酸又麻。
她剛想活動活動肩膀,忽然就聽到一陣間隔的‘嘶’‘嘶’聲。
緊接着,她就感到小腿處一涼,有什麽東西黏膩冰涼的東西滑了進去。
她頓時渾身一個激靈,霎時間僵硬在那裏,一動也不敢動。
此刻藏身在她上面枝丫的侍衛好似是發現了她的異樣,便小聲的問道:“謝夫人,你怎麽了?”
李玉嬌連呼吸都不敢用太大的動靜,低聲道:“我身上有一條蛇。”
“是毒蛇嗎?”
“我不知道,在我的衣服裏。”
片刻後,李玉嬌便聽到了人爬樹的聲音。
是那個侍衛下來了。
這個時候,那條蛇已經纏.繞着爬出了李玉嬌的手臂。
李玉嬌接着微弱的月光這才看清楚這條蛇的頭。
是三.角形的,而不是圓的。
她皺眉道:“看來是一條毒蛇。”
“您先别動,應該很快就會順着手臂爬走的。”
李玉嬌十分讨厭這種冰涼的、未知的感覺,便勉強的點了點頭。
她偏過頭去,不再盯着蛇看。
在她感覺到那條蛇就要離開她手腕的時候,睡夢中的齊澈卻忽然動了一下。
而且還是掄着小拳頭,直直砸向了她的手腕,那條蛇的身上。
李玉嬌全身的血液似乎是在那一刻凝固住。
還好她眼疾手快,一把護住了齊澈的小拳頭。
但是作爲代價,她的手臂上多了兩個蛇的牙印。
她咬牙在心裏咒罵了一聲,随即問那侍衛:“有匕首嗎?”
“隻有一把佩劍。”
“也行。你先把孩子接過去。”
李玉嬌說罷,劃破了裙子,扯了一縷布條下來,将自己的手臂緊緊的勒住。
然後用劍劃出一條口子,放出了毒血。
那侍衛見狀道:“謝夫人,聽說有毒蛇的地方就會有解藥,不如我下去幫夫人找一找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中恐懼所緻,李玉嬌覺得有些頭冒金星:“你認識那些草藥嗎?”
那侍衛蹙眉搖頭:“不認識,但是夫人可以描述給我聽。”
李玉嬌搖了搖頭:“我現在感覺還行,還是等天亮了他們走遠以後再說吧。”
那侍衛聽了李玉嬌的話,不再多言,沉默的與夜色融爲了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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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了,你确定剛才是在這邊聽到了孩子的哭聲嗎?”
“這大晚上的誰也看不見,你這麽一說我忽然覺得剛才聽見的是貓叫聲。”
“你搞什麽鬼!”
“你别打我頭好不好!我跟你講,現在林子裏一點動靜也沒有,他們還帶着小孩子,肯定是在什麽地方躲起來了,仔細找一定能找到的。”
“林子……呵呵……這他娘的是一座山,黑燈瞎火的你要找到什麽時候?”
“噓,别吵!這回我真聽到小孩的哭聲了,是從高處傳來的,肯定爬樹上了!不信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