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趁着齊湛不注意,一下子拔出了箭頭。
李玉嬌雖然不能感同身受,但是用想的也知道剜肉會很疼很疼,所以全程都在講話給齊湛聽,想要幫他緩解一些疼痛。
等到李玉嬌把藥給齊湛上好的時候,不光是齊湛,就是李玉嬌自己,也是汗流浃背了。
李玉嬌把塞在齊湛嘴裏的布條給拔了出來,擡手替他擦了擦額頭的汗:“你休息吧。”
此時的齊湛面色蒼白,他在李玉嬌的攙扶下躺了下去。
可他忽然想到了什麽似的,一把捉住了李玉嬌的手腕:“澈兒。”
“澈兒怎麽了?”李玉嬌自己剛問完,就立刻反應了過來,“你是擔心澈兒有危險?”
“不止是澈兒,”齊湛皺眉,虛弱的說,“如今他們在光天白日裏就敢對我動手,我死了是最好,若是我沒死,我擔心皇上也會遭遇不測。
所以我早就讓謝兄提前出發了,最遲明日就可抵京,如果今夜能夠趕到或許還能阻止一場本不該發生的動亂,如果不能…”
齊湛頓了頓,眼睛裏忽然染上了一絲恐懼:“恐怕我譽王府阖府上下都要陪葬,隻是澈兒他尚且年幼,我……”
齊湛忽然紅了眼睛,問李玉嬌:“我覺得眼睛有點疼,是不是你剛才沒有給我擦幹淨。”
“也許吧。”李玉嬌又找了幹淨的帕子給齊湛擦了擦眼睛。
随即笑着道:“我去看看。”
“不。”齊湛制止了她,“你一個人去隻會白白搭上一條性命!”
“我也不會那麽傻的,”李玉嬌對齊湛露出個笑臉來,“你的王府也不是說進去就能進去的,我先在外面轉轉,總之我會随機應變的,你就不要爲我擔心了。”
“不用了,我不想無辜的人冒險。”
李玉嬌見齊湛一副認真臉,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譽王大人,你覺得你現在能攔得住我嗎?我一根手指頭你就得倒在我腳底下了。”
李玉嬌說着,按着齊湛躺了下來。
又給他吃了一粒藥丸:“這能減輕你的疼痛,你好好睡一覺吧,也許等你醒來一切就都恢複如初了呢。”
**
李玉嬌騎馬的功夫很爛。
叫她慢悠悠的騎馬在街上散步她是駕馭不住的,總要飛馳起來才覺得穩當一些。
坐在馬背上提心吊膽的時候她就不住的在想謝鶴江。
她在想,如果此刻有他在武館坐鎮的話,說不定這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了。
在距離王府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李玉嬌就不敢騎馬了。
她頗廢了些力氣才從馬背上下來,好不容易才牽住了馬。
那馬卻撞倒了一個匆匆跑過來的行人。
此時天色漸晚,太陽已經快要下山了。李玉嬌起初還在着急,害怕自己的馬把人給撞傷、兩方糾纏不清。
可誰知道這個人奇怪的很,被撞到在地上以後迅速的就爬了起來,然後頭也不回的朝前跑去。
甚至腳還有點跛。
李玉嬌再一看,立刻就覺出了不對勁。
這男人穿的正是譽王府裏下人獨有衣服,他這麽急,譽王府裏到底是發生了什麽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