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佛不認識這個兒子一樣,看向他的目光中充滿了陌生。
李玉嬌大概想明白了,原來她還懷疑是武館中的某個學生夥同他人綁走了桃桃,卻從來沒想到居然是自己的親人。
可是他爲什麽要這麽做?
爲了錢?不可能。
領頭的蒙面人見謝楓不再掩飾身份了,便用刀柄戳了戳李玉嬌的背:“解藥拿出來!”
謝楓瞥了一眼那蒙面人,冷聲道:“誰準你碰她的!”
說罷自己朝李玉嬌走了過去。
“爲什麽?”李玉嬌直勾勾的盯着謝楓問。
謝楓微勾了下唇,道:“爲了你們好。”
“爲了我們好?你如果真是爲了我們好現在我們就坐下來好好的談一談,你犯得着要用這樣的手段?”李玉嬌不可思議的問道。
“沒有成事之前,我沒有辦法和你們談李玉嬌你夠了!如果不是你,根本就不會多出這麽多事情來!”
謝楓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仿佛在瞬間脫去了他那件有些内向的、不善言辭的卻處處透着溫柔的外衣,徹底的變了。
他向那個領頭的蒙面人遞了一個目光過去。
李玉嬌還來不及反應,口鼻就被一方帶着異味的帕子捂住,沒過多長時間,她整個人就軟倒了下去。
梅氏到現在嘴.巴都無法合攏:“阿楓……”她渾身顫.抖的問,“你是着了什麽魔嗎?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麽啊?”
謝楓還算客氣的道:“娘,您如果不想大嫂受苦的話,就上車去照看着點兒她吧。”
他話音一落,李玉嬌就被人抱進了馬車。
梅氏雖然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可是她不能就這麽眼睜睜的看着大兒媳不明不白的就給人放倒了。
好歹謝楓還叫自己一聲娘,應該不會把她怎麽樣吧。
她聽了謝楓的話,立刻就上車去照料李玉嬌去了。
顧靜追來的時候,車馬都沒了。
就隻有一個肖平正倒在地上,頭也破了,流了不少血。
顧靜急壞了,忙去探他的鼻息,見他還活着,高懸着的心也稍稍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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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後,李玉嬌終于醒了。
她張了張嘴,感到十分幹渴,入目的是一個正在晃動的馬車頂。
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轉動眼珠子,終于看到了一個熟人,梅氏。
“娘……”李玉嬌吃力的從喉嚨中發出了一個字來。
梅氏見她醒了,喜出望外,連忙拔開了水壺的塞子,抱着李玉嬌半坐了起來,小心翼翼的喂她喝水。
李玉嬌喝了幾小口水後,終于覺得喉嚨沒有那麽幹澀了:“娘,我們這是在哪裏?”
梅氏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但是肯定是在往南邊走,說不定是往天泉府平安縣的方向去,因爲越往前走山就越多了。”
“那我們走了多久了?”李玉嬌透過晃動的車簾朝外望去,外面的景色和直覺告訴她,她現在離京城是越來越遠了。
“七八天了吧。”梅氏回說,“這些天來你就一直睡着,隻能喝一點水而已。你現在餓不餓,我去要點東西來給你吃吧。”
“娘,等下再說這個。我問您,阿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