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嬌詫異的指了指自己,“世子是說我沒有錯嗎?”
齊湛臉上的表情十分嚴肅:“對,沒錯!就是你李玉嬌!”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謝鶴江知道齊湛不會在這種時刻拿這種事情開玩笑,他的心裏也開始沒底了。
齊湛歎息一聲,起身道:“你們跟我來。”
說罷帶着謝鶴江和李玉嬌去了他的書房。
“南方大澇,北方大旱,這件事情你們知道嗎?”齊湛關上房門,轉身問李玉嬌和謝鶴江。
“大澇?大旱?”李玉嬌沉思了片刻,“今年嗎?”
“當然是今年,”齊湛皺眉,“去年風調雨順誰不知道?你在全國各地買了那麽多地、糧倉也建了不少,這件事情你居然會不知情?”
李玉嬌聞言,沉默了片刻,随即道:“我的事情世子全都知道?”
齊湛皺眉:“從我把鶴江從西北帶回來的時候你們就應該知道,皇上讓鶴江活着就不可能不盯着你們的一舉一動。”
“那皇上也知道我在各地的财産了嗎?”李玉嬌有些不安的問。
“皇上還不知道,因爲我把盯你們的事情給攬了下來。我們是一同經曆過生死的朋友,你們不想讓皇上知道的事情,我自然會幫你們保密。”
李玉嬌聽罷,面露感激之色,誠心道:“多謝世子。”
齊湛擺擺手:“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既然你田産遍布全國,剛才我跟你說大澇和大旱的時候,你爲何是那樣的反應?”
剛才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李玉嬌已經迅速把謝楓曾經報給她的消息在腦海中回憶了一遍。
現在她忽然感到有些心驚,道:“我是知道有澇災,但是不知道世子所說的大澇是到了什麽程度?”
“什麽程度?”齊湛有些頹然的靠在了椅背上,歎息着說,“災民多達四五十萬人。南方的澇災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嚴重!傳聞十步一餓殍!”
李玉嬌聽罷,心中震撼極了,兩世她都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事情。
不管傳言是不是誇大,十步就一個餓死的人這簡直是……!
她忍不住再問:“就是今年?世子确定?”
齊湛眉頭緊皺:“你怎麽了?這種事情我回來連朝服都沒換、連一口水都沒有喝、我會跟你說假話嗎?”
李玉嬌的心更涼了:“如果世子沒有對我說假話的話,那就是别人對我說了假話。”
“誰?替你管這些糧産田地的人是誰?”
李玉嬌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謝鶴江,緩緩吐出兩個字:“謝楓。”
齊湛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果然。你們知道這次死在藏嬌閣的人是誰嗎?”
謝鶴江搖頭:“世子請講。”
“是兩湖地區的糧政監尹。兩湖地區物産豐富,糧食産量占據了大齊國每年糧食總産量的将近三分之一。如今南北天災,皇上要開倉放糧,兩湖地區糧政監尹遲遲不肯開倉,皇上命他進京呈情。
如今他一死,皇上才知道,原來兩廣地區本來儲藏着的二十萬多斤糧食,開倉以後居然隻剩下不到一萬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