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也散開了,很是狼狽的樣子。
這裏不少人,想必都是與周慶同朝爲官的。
此刻被這麽多雙眼睛盯着看笑話,羅葉婷感到十分的恥辱。
她紅了眼,朝周慶微微伸出了手:“周慶,你拉我起來。”
“那你向謝夫人道歉。”周慶冷眼道。
羅葉婷聞言猛的擡頭:“你說什麽!我都肯給你台階下了,你居然還叫我給那個賤人道歉,事到如今,你還敢你說你的心裏沒有她?你還敢說你早已忘了她了嗎?”
“羅氏,”周慶深深的閉上了眼睛,“你如今還嫌不夠丢人嗎?當着世子的面,當着謝兄和謝夫人的面,我給你的這個台階,你當真不下嗎?”
“休想!讓我給她道歉你休想!”
“好,好,你不道歉,好的很,那我走!”
周慶說完,彎腰深深的給謝鶴江和李玉嬌施了一禮,道了聲抱歉。
轉身又對齊湛說:“見笑了世子,下官先告辭了。”
說完,竟也不再理會還坐在地上的羅葉婷,拂袖決絕的離去了。
“周慶你!你忘恩負義!”
她的丫鬟見狀忙朝周慶喊:“老爺,老爺!你不能就這麽走了啊!”
“别叫了!”羅葉婷紅着眼道,“居然敢這樣對我,等着吧。還不快扶我起來!”
她的丫頭扶着她起來以後,主仆倆這就要往外走。
謝鶴江卻彎腰撿起了地上的簪子:“等等。”
羅葉婷的腳步頓了頓:“怎麽?你一個大男人,想要欺負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嗎?”
謝鶴江皺眉:“道歉!”
羅葉婷好笑:“我的丈夫都沒能叫動我道歉,就憑你?”
“就憑我。”謝鶴江手腕一翻,用力将那根簪子擲了出去。
不偏不倚,剛好插.進了羅葉婷的發髻上,深深的簪進了木門裏。
羅葉婷吓的大氣也不敢出,雙手發顫,被釘在原地絲毫不敢動彈。
她的丫頭見了,強行挽回面子,指着謝鶴江道:“你好大的膽子,你居然敢這樣對我們家夫人!”
這時候門外有個小厮道:“我看你們才是好大的膽子!”
那個小厮李玉嬌眼熟,是齊湛身邊的人。
小厮道:“世子面前膽敢撒潑放肆!這兩位可是我們世子也的至交好友,你們也敢随意開口辱罵,我看你們羅家是不把我們世子放在眼裏了!”
那丫頭被世子的名号砸的的七葷八素,腿肚子已經開始打顫了,帶着哭腔小聲的勸着羅葉婷:“夫人,要不然你就給那個女人道個歉吧。不然說不定連娘家老爺也要受牽連。”
羅葉婷顫.抖着雙唇,看也不看李玉嬌,要死不活的說:“對不起。”
李玉嬌還沒說話,站的離羅葉婷比較近的齊湛便掏了掏耳朵:“羅二小姐說的什麽,本世子站的這麽近都沒聽見,何況謝夫人呢?”
羅葉婷摸索着,把頭上的簪子用力的拔了下來,轉身就要走。
齊湛很不爽,一個眼色下去,門口的小厮就把羅葉婷主仆倆給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