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婉玉親手将車簾全部掀開,指向不遠處因爲擁擠而寸步難行的李玉嬌等人。
道:“就是他。”
“他怎麽羞辱你了,又是怎麽羞辱三弟了?”
“他就是上次在寶塔寺救了我的男人,我們看他身手了得,羅家爲了感謝他,就給他找了一個教頭來做。沒想到他居然把三哥趕了出來,就連我在第一酒樓設宴邀請他,他也拒絕了,還是去了當面又走的那種,簡直奇恥大辱。”
羅婉玉略去了自己被謝鶴江拒絕的部分,咬牙恨恨道。
羅葉婷的脾氣向來火爆。
這些年她的幾個未婚夫相繼死去,外頭傳聞她克夫,那些嚼舌根的可沒少被她教訓。
别看他經常動手在羅文慎的頭上拍來打去,但她其實是一個非常護短的人。
現在一聽她的弟弟妹妹居然這樣被那一個賤民羞辱,氣不打一處來。
“簡直豈有此理!”羅葉婷又在羅文慎腦袋上拍了一下,“你是死人嗎?都被這樣羞辱了還沒點反應?”
羅文慎卻是一臉的驚訝:“婉玉,你什麽時候宴請的他我怎麽不知道?什麽時候的事情?你一個未出閣的黃花閨女你請他一個糙漢子幹什麽呀?”
“三哥,你是不是弄錯了重點?”
“你三哥他沒有弄錯重點,你……”
“原來那個女人也在,大庭廣衆之下勾肩搭背,呵。”羅婉玉又嫉妒又不屑,從牙齒縫裏又擠出了兩個字,“賤人!”
羅葉婷很少看到自家妹妹這麽生氣的樣子。
嘴裏的話還沒說完,眼睛卻是不由自主的朝李玉嬌的方向看了過去。
距離不算太遠,尚且能看清楚李玉嬌的樣貌。
不過……羅葉婷眉心蹙了蹙:“怎麽感覺好像在哪裏見過那個女人?”
羅文慎道:“二姐你可能是認錯人了吧,你自從嫁給周書呆以後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你怎麽可能見過……唉?等等……等等等等……”
“你又怎麽了?”羅葉婷不滿問道。
羅文慎擡手指了指前頭的李玉嬌:“這個女人我好像也在哪裏見過!哦!我想起來了二姐!”
羅文慎吞了口口水,繼續說道:“當初我在碼頭接你的時候,我叫一個小丫頭給唱曲兒,後來就是這個女人壞了我的好事,然後你和周書呆成親的那天晚上,那天晚上我明明就看到周書呆去後花園和這個女人幽會了。
……後來我感覺被人打暈了,可是他們說我是喝醉了。在今天見到這個女人以前,我是真的以爲我那天晚上是喝多了,可是現在我想起來了,那天晚上我絕對不是喝多了自己躺在地上的!一定和這個女人和周書呆有關!”
羅文慎說的越多,羅葉婷的臉色就越發的蒼白。
就連一旁的羅婉玉都看出了不對勁,輕輕的晃了晃羅葉婷的胳膊:“二姐,二姐?你沒事吧,你的臉色很難看。”
羅葉婷的十指緊緊的抓着座下的墊子,忽然笑出了聲:“哈,哈哈,我說我在哪裏見過這個女人呢,原來是在周慶的書房裏,他珍藏的畫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