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是女子,其中一個姑娘打扮,一個婦人打扮,穿着皆是富貴,倒是另外一個上了年紀的,看樣子像隻是伺候人的婆子。
隻是這三人裏面,沒有一個是李玉嬌。
這令謝鶴江不得不懷疑自己是不是追錯了馬車,可他把簾子一掀開,之前李玉嬌脫下的濕襪子還在車廂内。
他沉住氣,見那三個被縛住的女人都松了綁,這才上了前去。
其中那位姑娘像是被吓的不輕,面色唇色皆是發白,但見謝鶴江走近,臉上卻升起兩團可疑的紅暈。
便垂頭朝謝鶴江福了福,細聲軟語道:“多謝恩公搭救。”
謝鶴江不擅長與李玉嬌以外的女人交流,臉上也沒表情,隻有些焦急的問:“你們一開始就是在這輛馬車上?”
那姑娘愣了愣,随即擡頭看向謝鶴江,然後又慌忙的垂下了頭,咬唇搖了搖頭。
謝鶴江在一旁幹站着皺眉着急,話問出去了,卻是一句有用的回應都沒有。
而一同被救下來的另外一個婦人卻是十分着急。
她聽謝鶴江發問,忙道:“不是的!一開始我們不是在這輛馬車上,本來趕車也不是這個人!”
謝鶴江聽到這裏,眉頭一擰:“是不是一個癞子頭?”
“對!”那婦人紅着眼睛道,“就是那個癞子頭,他還綁了我的兒子。但是後來馬車跑到一個岔路口的時候,和另外一輛馬車撞到了,都把我兒子給撞飛出去了。
後來我兒子被癞子頭抓了回來,回來的時候那個癞子頭還抓了另外一個女人。因爲那輛馬車的馬腿被撞傷了,所以他就給我們換了馬車。
好漢,我看到的那個女人一定就是你要找的人吧,我兒子和你要找的人在一起呢,求求你,求求你快去救救他們吧。”
謝鶴江十指緊握成拳頭,那癞子頭居然還特意分了兩輛馬車走,一定是對河邊自己打他的事情懷恨在心!此刻想必圖謀不軌!
都怪自己當時心太軟,早知道就把那癞子頭打癱在地上了!
謝鶴江心中十分自責,轉身就要走。
那被救的姑娘卻是忽然叫住了他:“恩人留步。”
她身邊的婆子卻是不解:“小姐,你要幹什麽?”
那姑娘小碎步子繞到了謝鶴江的身前,細聲細語道:“恩人,你若一個人去怕是有危險,來尋我的還有些家丁,不如随同恩人一道去吧。”
謝鶴江還沒來得及開口拒絕。
那姑娘身邊的婆子又道:“小姐,他們好不容易才把我們救下,現在府裏的人就得護着咱們回寺廟裏去了。主持師父已經報了官,想必過不了多久府衙就會來人,咱們也好回去知會一聲,怎麽能随便把人手借給個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粗野漢子呢。”
說話間還瞪了謝鶴江一眼。
謝鶴江不屑皺眉,淡淡道了一聲:“不必,告辭!”
說罷頭也不回的朝前去了,翻身就上了馬。
他上馬的動作還是一如既往的利索流暢,直看的那位姑娘目不轉睛。
可她身旁的婆子一見自家姑娘這個模樣,臉立刻就沉了下來:“小姐?!小姐!你在看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