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還說不辣!”
謝鶴江見李玉嬌也被辣到了,忙也将自己嘴裏的辣椒吐了出來,嘴裏燒的的不行,直往外哈氣,又吐字不清的找李玉嬌要水喝。
李玉嬌趕緊去倒了杯水遞到他手裏,自己也拎着茶壺牛飲了起來,一邊喝水,一邊含含糊糊的說:“你可真厲害,爲了釣我上鈎,不惜以身試辣,你怎麽受的了的。”
李玉嬌說話間,謝鶴江已經咕嘟咕嘟喝完了一大杯水,這會兒又把空杯子遞了過來:“再來一杯。”
“再喝一點,趕緊吃點飯菜壓一壓吧,我看光喝水還是不行的。”李玉嬌說着,坐回到桌邊,大口大口的扒飯。
等到總算沒那麽辣的時候,李玉嬌便問謝鶴江:“你是怎麽做到的?”
謝鶴江擡手,憑着感覺摸到了李玉嬌的頭,在她發頂輕輕拍了拍:“隻要堅持忍住就行,在你上當之前不要露出一絲破綻就好。”
說的确實是那麽一回事,可李玉嬌聽着聽着,心裏忽然難過了起來。
定定看着謝鶴江說:“假如這次我沒有和師兄一起來找你,你就打算像剛才一樣自己忍着、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對不對?直到我發現。就算明明你自己很難受…”
她說完,兩人都沉默了。
片刻之後,謝鶴江才打破了這一室的沉寂:“對了,今天你去見世子,他有沒有跟你說什麽?”
李玉嬌.點點頭:“有,他給你安排了一個新身份,等到你的眼睛治好了就送我們走。”
謝鶴江嗯了一聲:“治不好也要走的。我娘子都來接我了呢。”
“你怕是忘了我現在已經不是你的娘子了吧。”
“那就再娶一次!”
“那我要是不願意呢。”
“那我就死纏爛打。”
“那我就報官。”
“那我就把你擄到深山裏。”
“那我就偷偷跑出去。”
“那我就把你綁在床上不給你下來。”
“你怎麽變的這麽粗暴了?”
“這怎麽是粗暴呢,這叫爲了你不擇手段。”
*
不用爲任何事情操心的日子過得很舒坦,也很平淡。
但就算是隻有兩個人,也不會覺得無聊。
每日裏研究吃點什麽新鮮的菜式,再去和謝鶴江學學怎麽刻木雕,李玉嬌覺得這樣的日子也十分的稱心。
更叫她感到如意的是謝鶴江的眼睛。
正在一點點的恢複,她來這裏的一個月以後,謝鶴江眼裏的淤血已經散的七七八八了,隻餘了一些比較明顯的紅血絲罷了。
謝鶴江也從起初的隻能感知到光的強弱變化,變成漸漸的能看到人和物的影子了,再到現在,眼中所看已是越發的清晰了。
相信再過一到兩個月,一定能夠痊愈。
這日,宮裏的唐大夫又來了。
他照例還是先去的那位甯夫人的院子,然後才來的謝鶴江處。
唐大夫對自己這個病患的好轉很是滿意,給看完以後,謝鶴江便要送他出院子。
不過李玉嬌卻把唐大夫給留了下來…